司君霆哭笑不得地攤手,“我跟她學畫畫隻是很短的時間,還不到半年吧?所以我根本沒把這件事當成什麼獨立的重要事件啊。我學畫畫就是心血來潮而已,對於我來說,也不過是閑暇時候的一個消遣,一件瑣事罷了。”
蔚藍還是嘟嘴,“反正你瞞著我了。我不管。我就是吃醋了。”
“哎呀呀,這可怎麼辦呢?我家小妻子真的吃醋生氣了啊。可是能交代的我都交代完了,沒有隱瞞了。”司君霆十分為難地歎氣,開始自言自語起來,“但是現在剁手也來不及了,學都已經學會了,怎麼辦才好呢?隻能以後都不畫了,這輩子都不畫了!”
一邊表態,他一邊瞟著蔚藍的方向,看她的反應。
一會兒他的視線又瞟向畫架,像是猛然想起了似的,一拍手掌,“為了表示我的決心,就先從撕毀這張畫開始吧!老婆你相信我,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碰畫筆了!”
他說著一把就將畫布扯下來,直接就要丟到海裏去!
蔚藍驚呼,“不要!”
飛快地把它搶了過來,她怒瞪他,“這是我的畫!你敢扔試試?”
司君霆就確定,她並不是真的生氣,隻是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是肯定的。
拚命憋著笑,他臉上依舊是無奈地歎息,“那我能怎麼辦呢?我家老婆看見畫就要吃醋的啊。我怎麼敢把這畫留著?我可不想以後每天晚上睡大街啊。”
“弄壞我的畫,你今晚上就給我睡大街去!”蔚藍嗔怒地瞪他,亮晶晶的眼眸,精神又俏皮,“再說那是你的房子,我有什麼資格趕你出去!哼,我還是自己睡大街去吧。”
她鼓著腮幫子快步下了遊艇,直接上了車。
司君霆不由失笑,“老婆,等等我!”
他眼疾手快地跟上去,也不等她說同意,打開車門就坐上了副駕駛。
車子便朝著市內開去,一路上司君霆逗了她幾次,她就是鼓著腮幫子不說話,隻是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專心認真地開車。
其實司君霆猜的沒錯,她確實不是真的生氣,但吃醋是肯定的了,因為曲裳主動挑釁了她好幾次不說,上回在別墅門口,還親眼被她看見,曲裳是如何對司君霆死纏爛打的。
都到了這種程度,如果她對曲裳還一點都不介懷,那隻能說明她其實也沒有多愛司君霆不是嗎?真正愛一個人,可是眼裏揉不得沙子的!
這和相信不相信自己的老公沒有關係,和女人本身大度不大度也沒關係。這就是一種人之常情,隻不過有些人選擇爛死在肚子裏,每當想起就難受一陣子;有些人選擇發泄出來,發泄完就再也不難受了
以前的蔚藍,是絕對會選擇不說出口的,再難過也都是自己默默承受。但是司君霆給了她足夠多的寵愛和自信,所以她現在很自然的就學會了真實的表達自己的情感。
再加之不久前的那件事情,她因為選擇了將難過藏在心中,沒有對他吐露心聲,因而白白的自我折磨了近兩個月。那種煎熬,她再也不想經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