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酷酷地一揚嘴角,“你猜?”
“我猜,曲裳今天沒少來找君霆。他們大概一起吃了早飯,午飯,喝了下午茶。現在還準備一起吃晚飯。”蔚藍淡然地說道。
“Bingo!答對了!”季雨瀟灑地打了個響指,“不過君少拒絕了她一起吃晚飯的要求,因為他要陪你吃晚飯。現在你準備怎麼辦?”
“不怎麼辦。曲裳隻是一個病人。”蔚藍邁動步子,淡定地繼續朝院子裏走去,“我不會因為一個病人,而餓壞我自己的肚子。”
季雨低低笑了一聲,這還真是個好性子。
挺好的。
接下去的幾天,蔚藍每天早出晚歸。
因為剛剛接觸到集團業務,蔚藍不明白的地方有很多,所以她每天回來以後都還在加班,常常從吃完晚飯開始,就一直坐在書房沒出來。
等她十一二點回臥室的時候,司君霆已經睡下了。
司君霆這幾天,就沒能和她說上幾句話,因為她連吃飯的時候都在看書看資料。
就算他專門等著早上來和她聊聊天,她又趕著去上班,說不上幾句話就出門了。
也正如司君霆所說,蔚藍果然是一個極有天賦的人,又勤學肯幹,所以幾天下來,她已經進展飛速。除了當麵談判還不曾有機會實戰,其他事務,她都已經應付起來十分得心應手。
於是某個已經被冷落好幾天的男人,覺得是時候和這個鬧別扭的小女人好好‘談一談’了。
這一晚,又是到十一點半才回來臥室的蔚藍,意外的發現,某個男人睜著大眼睛在等她。
不過她也僅僅是看了他一眼,就直接拿了睡衣進浴室沐浴洗漱去了。
片刻後,她坐在鏡子前吹頭發,某人一手接過電吹風,輕柔熟練地給她吹著頭發,一邊溫柔開口,“我明天就回公司陪你上班,好不好?也省的你天天這樣辛苦。”
“你這才休養了多久,急什麼。”蔚藍隨手拿過一本書翻著,頭也沒抬地隨口應道,“再說了,曲裳能受得了你整天不在家?她不是半天看不見你都不行麼?不是沒你陪著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著嗎?你還是在家多陪陪她好了。”
軍區醫院的那位著名腦科醫生已經給了司家人準確的回複:曲裳不適合動手術。
一來,是她腦袋裏那個血塊的位置不太好;二來,曲裳之前昏迷十年,造成大腦有一定的損傷,比起正常人來說更脆弱的多。所以動手術的風險太大了,還是采用藥物的保守治療方法比較安全。
因此,曲裳現在一天三餐都要準時吃藥,外加Nieminen醫生每天定時給她做一個小時的心理輔導治療。
而在三餐吃藥時,以及心理治療期間,曲裳是非要看見司君霆不可的,否則她就不肯吃藥,Nieminen醫生也根本無法催眠她。
這些情況,都並非是蔚藍有意去詢問的,而是季雨每天都會給她詳細的報告:包括司君霆今天和曲裳見麵的時間,地點,次數,時長,說了什麼,做了什麼等等等等,可謂事無巨細,無一遺漏。
蔚藍曾經表示不用給她報告這些,但季雨說,“君少交代了,一定要報告。你不問更要詳細報告,務必讓你時刻掌握他的動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