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什麼都可以給你,隻要能換司家人的狗命!”
女子的語氣突然陰狠,表情更是猙獰,纖細地十指緊緊扣著,無盡地冷氣從她的身體裏溢出,“我現在就可以把我的全部勢力借給你用,隻要你能助我毀掉司家,取他們的狗命!之後司家的一切,都歸你所有,連我身後的全部勢力,也都歸你所有。”
“這麼一本萬利的買賣,如果我不答應,似乎顯得我太傻了。”岑修寧微微笑著,“那麼,就這麼成交了。”
“成交了。”女子一瞬間,又恢複了楚楚動人的模樣,拿出一個小小印章,交到了岑修寧的手中,“一定要說話算話喔,岑總裁。我現在做任何事,可都是不計後果的喔。”
她溫柔地忠告他。
隔天下午,當又一個意料之內、又意料之外的人也坐在了自己麵前,岑修寧覺得,或許他此生最大的機遇,就擺在眼前了。
成王敗寇,就看今朝。
隻是,眼前的這個人,實在太難以讓人放心去相信。
這個人的全身,都充滿了不安定因素,簡直就像個不定時炸彈,隨時可能爆炸。到時候,這炸彈是炸死他,還是炸死司君霆?
這還真說不準。
岑修寧坐在沙發中,雙腿優雅地交疊著,手中一杯晶瑩剔透的紅酒,在輕輕搖晃,好似那最上乘的紅寶石,完美的不帶一點雜質。
他目光溫和地看著對麵那個人,聲音,一如既往地沉穩淡雅,“司二少,你回去吧。今天你說的話,我岑修寧就當沒有聽見過。這個世界上,也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你曾經說過那些話。”
他神情淡然,麵容俊雅,任何人麵對著他,都會感覺很舒服,就像是麵對著一個親切的鄰家哥哥。而實際上,岑修寧本來就是一個溫和的人。
但有時候,他心底的另外一個自己,另外一個截然不同的自己,也會蠢蠢欲動地想要跳出來。
比如,此刻。
“司大少的能力,你我都十分清楚,殺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這一點,已經有人領教過了。我不想被你拖下水,你也不要自尋死路。”
“單單憑你的能力,當然不足以殺掉他!但有了我協助,一切就會完全不同了。”司天翊邪肆地半眯了眼,血紅的舌頭舔過森白的牙齒,像一匹嗜血的惡狼,“再堅不可摧的堡壘,隻要能裏應外合,從內部打開缺口,被摧毀也就是很容易的事情。現在一個大好的機會就擺在你麵前,你難道就不想試試?除了我,你可再沒有更好的內應了。”
“這件事情不論成敗,你都不需要承擔責任。成功了,你就永遠地少了一個勁敵,而我雖然也是司家人,卻能力不如你,你就能很快帶領岑家走上人生巔峰,坐穩S市第一世家的位置。”
“萬一不幸失敗了,我也不會把你供出來的,所有責任我一人承擔。你也不用感謝我為什麼這麼偉大,因為我自己不會有什麼損失,頂不濟就是挨揍、禁足、沒收財產,本少爺早就習慣了。用不了兩年,我還不是會東山再起。”
司天翊說的瀟灑,岑修寧聽的心動。
但,這還不足以讓他完全相信司天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