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裳麵色淡然,“我說過了,我失憶了,司二少。你說的我都聽不懂。”
“我覺得,這個樓月應該就是蔚瑩瑩。蔚瑩瑩果然沒死。”
司天翊隻是自在地往沙發上一坐,瞥著曲裳,繼續說道,“你也聽見她的計劃了。要是讓她捷足先登,你可就徹底沒機會了。論耍心機,你還真不是蔚瑩瑩的對手。”
“我不想對君霆耍心機,更不會去他的婚禮上耍心機。我愛他,所以我不可能傷害他的。”曲裳隻是依舊平靜地說著。
司天翊卻驟然大笑起來,並且笑的前仰後伏,就像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曲裳啊曲裳,你在我麵前還有什麼好裝的?你做的破事兒還少嗎,啊?我來給你數數啊。”
他放下酒杯,戲謔地盯著曲裳笑,一邊開始掰手指,“發你和司君霆的合照給蔚藍,讓人裝司君霆的聲音給你打電話,當麵秀恩愛,害的蔚藍受刺激滾下樓差點摔個植物人,這是你做的吧?”
“在別墅裏給司君霆投懷送抱,結果被人家拒絕個徹底,你憤而在全S城散布自己是司君霆女人的消息,還想利用君天心造成蔚藍的誤會,是你做的吧?”
“還有些利用蔚瑩瑩的小事兒我就不說了,就說這最近的,偷蔚藍電腦裏的資料發給苒海服飾的總設計師,害蔚藍惹上官司,幾乎毀了蔚藍的設計師前途,這是你做的吧?”
“你瞧瞧,你都在背地裏陰了司君霆這麼多回了,怎麼他就沒發覺呢?啊?看來他真是對你太放心太信任了,千算萬算,他就算不到你這個司家的大恩人,才是小動作最多的那一個,嗬!”
司天翊一邊說一邊笑,雙眼始終緊盯著曲裳的表情,就看見她始終完美的那副麵具,終於有了一絲絲龜裂的痕跡。
但她到底是沉得住氣的人,就算被司天翊當麵列舉出這麼多的事實,卻依舊隻是淡淡一句推的幹淨:“我都不記得了。”
“這些事情,口說無憑,你非要硬賴在我身上,我也沒有辦法不是嗎?你到底是司家二少,而我曲裳,不過是個失憶的孤女罷了,沒有背景,沒有家人。”
曲裳一雙秋水般的眸底,波瀾不興。
司天翊讚賞地拍手,“你知道嗎,曲裳,我就欣賞你這幅‘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死不要臉。除非證據確鑿擺在你麵前,否則你永遠都不會慌張,更不會承認。”
他說著抬起手,按下了手中的遙控器,就看見麵前的大屏幕上,忽然開始播放起一些香豔的鏡頭。
“所以嘛,我早做了準備,事實證明那真是個睿智的決定,對吧?”他戲謔嘲諷地斜睨著曲裳,臉上滿是一副好看戲的表情。
曲裳的臉色,惶然大變,“你居然監視我!”
她霍地站起身,身體都因為憤怒而繃的筆直:那屏幕上播放的,竟然是她那天在司家莊園,趁機給司君霆下藥後,做的一些事情……
她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還想將這段視頻留著以後,給蔚藍致命一擊!誰想,司天翊竟然早在她房間裏裝了針孔攝影機,把這一切都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