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霆的語氣有些抱歉地,“對不起,小藍,都怪我不好。”
“什麼?”蔚藍一時沒反應過來,隻覺得他這道歉挺莫名其妙的。
不過隨即,她就想到了他為何道歉,當即忙搖頭,“啊呀,你當時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誰知道後麵會發生那種事情嘛。你不要把錯都攬到自己身上。真要說誰錯了,那也是我錯了,誰讓我偷你的項鏈嘛。”
“這樣論的話,你也沒有錯。錯的是逼你偷竊的陸老大。”司君霆溫柔地撫著她的背。
蔚藍笑著點頭,“對呀,我們都沒有錯。對了,媽媽的項鏈,還是沒有消息嗎?你有去問過陸老大嗎?說起來,當年還是他讓我去偷你身上的項鏈的,沒準他知道一些情況?”
“是他讓你來偷我身上的項鏈的?他當時是怎麼說的,你還記得嗎?”提起項鏈的事情,司君霆的臉色便有些冷下來。
蔚藍點頭,“當然記得,當時還是陸老大親自把我帶到那棟別墅附近的。他說這棟別墅是君家已故小姐生前最喜歡的別墅,她的兒子每年都會回來小住幾天,是個頂頂有錢的富家子弟。他說他親眼看見你帶回來一條很漂亮的女式項鏈,起碼價值四五百萬,就放在你口袋裏的一個小盒子中,讓我找機會偷來。”
“我本來想趁著你晚上睡覺的時候偷,就先偷偷潛進了別墅裏。後來聽見你在洗澡,我心想這也是個好機會啊,洗澡就要脫衣服嘛,那項鏈就在你口袋裏,還不是輕而易舉。誰知道就被你發現了。”
她說著歎口氣,“我到現在都想不通,你在裏麵洗澡,水聲那麼大,怎麼就能知道我進臥室偷你東西了?我當年技術挺好的。”
否則早就被陸老大賣去夜總會了。
司君霆無奈又心疼地搖搖頭,“因為浴室和臥室相隔的那片玻璃,是單向玻璃。你看不見浴室裏洗澡的我,可是我卻能將臥室外的你看的一清二楚。”
所以他才能第一時間衝出來追她這個小偷,結果因為他裹著浴巾行動不便,到底還是把她追丟了。
“原來如此!真是一解我心中多年疑惑。”蔚藍再次歎氣,然後眼中又是猛地一亮,“我忽然又想起來一件事,陸老大當年把我帶到別墅附近時,他說這條項鏈已經有買家了,叫我一定要偷到。”
“看來這個陸老大,果然問題很大。”司君霆的臉色愈發冷肅起來,“他當時對我說,是你自己要去偷這條項鏈的,他完全不知情。現在看來,他隱瞞的不少。”
蔚藍當初身陷陸老大的小偷團夥中時,陸老大給她取名叫陸小美。身為一名小偷慣犯,一年總會被逮到幾次,所以她在派出所是有檔案記錄的。
司君霆當時追丟了她,立刻就帶人去派出所查檔案,查到陸小美,也就查到了陸老大。
陸老大推個一幹二淨,隻說陸小美是他手下最厲害最膽大的偷兒是沒錯,但她去偷誰的東西,都是她自己拿主意,跟他沒關係。司君霆要是懷疑她受人指使,也隻能司君霆自己去查,他完全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