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喜歡這道菜,不如我們把得月樓的大廚請回去別墅,天天做給你吃怎麼樣?”司君霆很理所當然地說道,卻是將蔚藍驚的差一點嗆到。
“這樣是不是也太土豪太任性了?為了一道喜歡的菜,就把廚子請回自己家,太誇張了吧?人家得月樓的老板也不會舍得放人呀。”蔚藍吐吐舌頭,說道。
司君霆卻覺得這個做法再合適不過,“不隻是這道菜,其他的菜我看你也很喜歡。我也覺得這裏的菜很符合我的胃口,也是時候讓吳媽退休了。”
吳媽是從君家就跟過來的老傭人,一生未婚,所以將君怡視如己出,將司君霆看做親孫子一般。這些多年司君霆都在國外,家裏那棟媽媽君怡留給他的別墅,全靠吳媽一人打理。
二十年來,別墅裏始終整潔如新,許多東西都保持著君怡的習慣,許多裝飾品還是當年君怡親自購買的。蔚藍嫁給司君霆後,搬入了別墅,也不曾動過裏麵的擺設,因為那些裝飾品她都很喜歡,並不覺得有改變的必要。
許多人在意新人要住新房,換新家具,新裝修,蔚藍卻並沒有這些想法。
後來又得知,這些東西都是司君霆的媽媽喜歡的,她就更不會去改動了,甚至在平時更下意識的小心保護著別墅裏的一切。
蔚藍本來覺得,為了她而專門請一個大廚回去別墅做菜,沒這個必要。她雖然喜歡吃,自稱是個吃貨,但卻沒有挑食到非大廚手藝不吃的地步。
但如果是為了讓吳媽退休,為了司君霆的口味,那請大廚回去就很有必要了--司君霆雖然也能跟著她吃路邊攤的小吃,但也隻能當偶爾換換胃口。他自己就廚藝了得,對食物自然還是很挑口的。
兩人一邊吃著一邊聊天,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才結束。
步出‘得月樓’後,兩人踏著一道又一道的石橋,沿著江河慢慢散步。A市身為水鄉,是沒有公交汽車的,隻有公交遊輪。平時出門不坐船時,就隻能走路了。
等到兩人的身影走遠,‘得月樓’上某貴賓間的窗口,有個身材窈窕的女子,才走回了飯桌旁,淡淡開口,“司家的人來這裏做什麼?君家不是明令禁止司家人進A市?”
“司君霆不一樣。他雖然是司家人,但他身上流了一半君家的血。所有針對司家的明令禁止,到他這裏都成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今天這裏遠遠看一眼就好了,不要去接近他。他對身邊那個女人,十分在意。”
一道男聲,也是淡淡道。
“有多在意?”女人再次問道。
男人低笑了一聲,“就像當年的司立銘對君怡。你如果對司家有興趣,不如從司天翊那裏下手。那個二世祖,並不像看上去那麼無用。”
“我對司家沒興趣。對那個二世祖更沒興趣。”窈窕身影在飯桌旁坐下,聲音裏有微微的不滿,“我隻對我的‘福壽全’感興趣。奪人所愛的家夥最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