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呼呼地走了兩步,就發現自己走不了了,因為身後的人根本一動不動。
她頓時又扭頭,瞪他,“讓你回去休息,你聽見沒有?”
申正義嘴角勾著笑,在這此刻的陽光下,顯得那樣熱烈溫暖,“聽見了。”
餘驪便因為這個笑容,而倏地臉紅心跳起來。
“聽見了就快走。”她不自然地飛快扭頭,幾乎是小跑著往院子裏跑去。
心裏‘砰砰砰’地跳的飛快,她後知後覺的感到了莫名的尷尬:她剛才是不是表現的太緊張了?他會不會因此發現,她其實從未停止過對他的感情?
想到這,她心中慌張起來。
連帶著,手上也慌張,本來端著一碗醒酒湯要喝,結果手卻抖了一下,熱燙的醒酒湯當即灑了滿腿!
“嘶!”
她吃痛地倒抽一口氣,剛要把碗放下,一隻手已經飛快地奪走了碗,然後直接一個打橫將她抱起,朝著她臥室走去。
餘驪驚訝至極地抬頭,當發現抱著自己的人是申正義時,她立刻開始掙紮,“放我下來,又不嚴重,我自己能走!”
申正義哪裏肯放手?直接就將她抱進臥室裏的浴室,然後將她放置在洗手台坐下,‘撕拉’一下,撕開了她的右褲腿。
雪白的大腿便這樣展露在眼前,麵上一片都微微泛了紅,顯然是有輕微的燙傷。
他的臉上立刻湧起心疼來,動作愈發的輕柔而迅速,打開花灑,用溫水輕柔地為她衝洗起來,一邊還安撫著她,“沒事的,衝一會兒了就不疼了,不嚴重的。”
這畫麵,仿佛回到了兩人在一起時的那幾年,甜蜜,幸福,說不盡的溫馨。
餘驪忍不住眼前一陣恍惚。
隻是,這恍惚也不過是十幾秒鍾,她就立刻搖了搖頭,告訴自己要正視現實。
“本來就不嚴重的,是你大驚小怪。”她伸手搶過花灑關掉,頭微微垂著,並不看他,“我自己上點燙傷膏就好,你去休息吧。”
“不行,我不放心。”申正義立刻又將花灑搶回來,小心翼翼給她衝洗著,一邊問道,“燙傷膏在哪裏?”
餘驪下意識回答他,“床頭櫃裏有小藥箱。”
答完,才又覺得自己回答的不對,這不是等於默認他繼續給她擦藥嗎?
“我自己擦藥就好,你去休息吧。”餘驪直接跳下了洗手台,一手搶過花灑,一手就把他往門外推,“你出去……”
申正義突然就將她壓在了門上,,“這麼怕和我獨處一室?為什麼?”
雙手抵在她身側,他的聲音由頭頂響起,含著玩味地笑意。
餘驪的心再一次‘砰砰砰’地狂跳起來。
“沒有,你想多了。”她立刻出聲辯解,視線始終看著一旁,就是不和他身體的任何一處有接觸。
可是,那屬於男性獨有的熱度,他身上熟悉的體味,漸漸的,還是將她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