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局比武已經進行完畢,現在月光神鳥和神聖天妖戰成了三比三的平手,雙方都隻剩下一個名額了,因此這最後的一局就要決出真正的勝負。
到目前為止,在月光神鳥這邊,陳海站在擂台上,剛才與君魚子的對決後他也受了一些傷,特別是魔力消耗得比較嚴重。
而神聖天妖這邊就隻剩下流螢和那個依舊帶著帷帽的虛人卯了。
君魚子留在陣地上,他這種情況按照規定,等會兒是要接受懲罰的,雙切劍按理說應該馬上交回,不過現在沒有任何一個士兵膽敢站在他的麵前說話,而且連城樓上的月魔和妖王也絲毫不動聲色,估計這件事要過會兒再處理。
流螢的戰鬥力是肯定比不上君魚子和雷牙的,但是她的聲女技能卻對聖者來說是一個很大的威脅,所以也不容小覷。
如果下一場派她上,而且她還在擂台上展開聲女結界的話,那麼陳海的影子將會受到很大的限製。
雖然陳海的影子召出來以後就可以脫離光獨自存在,但是以陳海現在所剩下的魔力,是不允許讓影子一直存在於體外的。所以,在有結界的情況下,一旦他把影子收回,就別想再召出來了,即使依靠晚霞劍的光也不行,因為流螢的結界是可以吸收光線的。
不過,如果對方派出流螢的話,倒是正合陳海的意,因為這樣的話,雖然自己的處境比較危險,但是卻可以消耗她的魔力,讓她沒有辦法再展開結界。
沒有流螢的幫忙,天妖想要進攻月光神鳥就很困難了。
然而,神聖天妖可沒那麼傻。
“接下來有請神聖天妖派出下一位選手上台!”
主持人剛宣布完畢,在天妖的陣地上,那個戴著一頂黑色帷帽,將整個頭遮得隻剩下一點點頭發的女人,就從座位上輕輕站了起來,並一步一步地登上擂台,站在陳海的對麵。
這就是天妖的最後一位選手虛人卯,最後一輪他們果然沒有派出流螢。
前幾天在觀看雙方陣容的時候,陳海一看到“虛人卯”這三個字,馬上就有一點點莫名的熟悉感,但他就是想不起來自己是什麼時候聽到過這名字的。而眼前的這個虛人卯,外表上來看,其身材比較嬌小,帷帽雖然能遮住臉,卻遮不住腦袋後麵的一點點桃色的頭發。
看到這些,陳海總感覺以前見過這個人。
主持人看雙方就位後,便準備上台宣布比武開始,同時貓妖們也紛紛開始修複結界。
就在這個時候,隻聽在觀眾席上響起了一個清脆的聲音:“等一下!我們要求暫停!請暫停五分鍾!”
所有人都朝著觀眾席看去,隻見鈴夜正站在那裏,將雙手放在嘴邊,大聲地喊道。
而流螢立刻就在天妖的陣地上瞪著眼睛回應道:“嗬!你說暫停就暫停嗎?這場比武是我們神聖天妖和月光的事情,你又是個什麼東西!”
麵對流螢的語言攻擊,鈴夜雖然沒有被震懾到,但她確實說不上話。雖然按照比武規則,雙方的確是可以各自暫停一次,不過她是不能要求暫停的。
“流螢,在這個場合,請你放尊重一點!”陳海突然開口道,並馬上轉向主持人,“主持人,我要求暫停!”
主持人問道:“月光神鳥的陳海,你是要行使你們這一邊的暫停權嗎?”
“對。”
主持人繼續說道:“那麼,接下來雙方有五分鍾的時間可以自由出入擂台。”
既然陳海這個選手都開口了,那麼暫停當然有效。現在貓妖們還沒有全部歸位,結界還未建起來。
陳海剛從擂台上跳下來,回到陣地上,香荷就馬上過來用魔法幫他治療,並關懷地問他有沒有什麼地方傷著了,而陳海也連連感謝著。
不過這些事情他並不關心,五分鍾的時間,光靠香荷的治療魔法是沒什麼用的,他更關心的是鈴夜突然叫出五分鍾的暫停是為了什麼。
他馬上向觀眾席看去,然而此時鈴夜已經不在那裏了。
就在他摸不清狀況的時候,突然,從月光神鳥的陣地邊緣,一名衛兵喊了起來:“喂!有一隻貓闖進去了!快攔住它!”
衛兵們頓時開始慌亂起來。
不過這些人哪裏能攔得住鈴夜?很快,鈴夜就跳過重重包圍圈,一口氣衝到了月光神鳥的陣地裏麵!
陳海見鈴夜跳了進來,欣然一笑,並馬上蹲了下來,讓鈴夜能夠跳上他的肩膀。不過鈴夜這次卻在他右邊的大腿處稍稍停了一下,然後就馬上跳走了。
(陳海,在你右邊的褲袋裏!)由於時間非常緊湊,用心語術留下一句話後,鈴夜就跳出了陣地,不見了。
很快,她便再次出現在觀眾席上,笑眯眯地看著他,然而衛兵們卻依舊是一頭霧水,畢竟這裏人實在太多了,想在這裏找一隻貓簡直猶如大海撈針。
陳海對著她比了一個大拇指,然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將裏麵的東西偷偷拿了出來,盡量不讓別人看到。
原來是一張符紙,不過這張符紙上麵寫著一個“清”字,他從沒見過這種符紙,也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麼的,可惜鈴夜剛才沒有多餘的時間來解釋。
但陳海明白,這一定是一張對他來說很重要的符紙。
很快,五分鍾的暫停時間就到了,陳海重新回到了擂台上,對麵的虛人卯也已經就位。
同時,主持人也馬上宣布道:“第六回合由月光神鳥陳海,對陣神聖天妖虛人卯,我宣布——比武開始!”
決定最終勝負的對決開始了!
陳海拔出晚霞劍,既然對方的一切他都全然不知曉,而且他現在也沒多少魔力能和對方耗了,那麼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速戰速決,讓對方沒有機會出招。
於是,他手持晚霞劍朝著對方衝了過去,這次他還是決定用他最強的並列一閃將對方直接擊倒。
可是,正當他向前剛邁了兩步,一股莫名而來的沉重壓力頓時就充滿了他的全身,這壓力不僅讓他兩條腿寸步難行,而且感覺整個人都要垮了,仿佛自己的肩上扛著一座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