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姐,蘭姐,快來看啊。”金子將我寫了幾行字的紙拿在手裏,跳著腳不肯讓我夠著,嘴巴裏很是歡快的叫著正在打掃房間衛生的蘭姐:“咱們的大才女又在醞釀大作了,快來瞧瞧寫的是什麼。”
“金子。”我有些惱怒的扯著她的胳膊叫道:“你幹什麼啊?還不快去收拾你的床鋪。說好了我負責書桌衛生的,你在這裏搗什麼亂?”
哈哈哈,金子根本無視我的抗議,得意的笑著,盡力抬高了雙手,仰頭看著紙頁念出聲音來:“一個簡單而複雜的女孩,一個自卑而自強的女孩,一個遲鈍而敏感的女孩,一個封建而放縱的女孩。”
“你給我。”紙頁上的東西在被我搶在手中之前,早被金子念光了。
“蘭姐,你看金子。”我生氣的將自己在公司開會時候寫的幾句話的紙頁揉成一團,恨恨的扔在蘭姐拎著的簸萁裏道:“你再不說她我就不幹活了。”
“好了。”蘭姐終於開口了,衝金子說:“快去收拾床鋪去,現在房間這麼亂,要鬧等收拾好再說。”
“蘭姐。”我叫道,“她是在欺負我了啊,你怎麼不主持公道呢。”
“主持什麼公道。”蘭姐身子一轉,去掃床下麵去了,嘴裏還說著:“真是兩個大小孩。”
“我。”我鼓了鼓了腮幫子,剛要反駁蘭姐,那金子早笑嘻嘻的走了過來道:“江南,好姐姐,你就別假裝生氣了,我認個錯好了,別讓你美麗的臉蛋上因為怒火生了什麼疙瘩,那我可是不忍心的。”
“你個臭金子。”我一氣之下,幹脆一把將金子拉到床邊,摁著就作勢就在她的小屁股上拍了幾下。
“還鬧?”蘭姐回身一看我們倆鬧了起來,眼睛一瞪道:“你們再鬧就沒有晚飯吃了。”
“我錯了。”金子馬上投降,掙紮了身子,扭頭看向我說:“江南女士,咱們趕緊向蘭姐降白旗吧,說不定她會因此兒發慈悲不讓我做飯來荼毒咱們的胃口呢。”
“哼,”我白金子一眼說:“那不行,就是投降也得讓我再拍你幾下。”
“好姐姐,”金子陪著笑說:“我不鬧了,以後都不敢了行不行啊。”
“這才是句人話。”我放開金子,看看蘭姐說:“我可放人了,今天晚上看電視得有我優先選台。”
“不成。”金子一溜煙跑到蘭姐身後衝我做個鬼臉說:“我可隻是看了你幾句似詩非詩的字而已,憑什麼你占著電視?”
“你!”我張牙舞爪的衝向蘭姐,惡狠狠的說道:“剛說自己錯了現在又翻供,今天說什麼我也要為你撓撓癢了的厚皮。”
“蘭姐,救命啊!”金子的叫聲驚天動地。
“江南,金子,不許鬧了。”蘭姐終於擺出了一幅家長姿勢,高聲說:“你們再不趕緊將自己收拾的範圍搞定,我可要決定怎麼懲罰了。”
“別!”
“不要!”
我與金子此時倒是很塊的達成了默契,趕緊上前,一邊一個挽住蘭姐的胳膊,都用一幅討好的表情對著她笑著。
這就是我現在“家”裏的情況。家庭成員有我,蘭姐,金子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