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顏這回懂了。
花青染將她拉到床上,是讓她道歉來著。怎麼道歉?情債肉償?咳…… 胡顏雖不是處女,也經曆了三個男人,但麵對突如其來的求歡,還是不太自然。再者,她好不容易才修補好了那個東西,留著定有用處,不好現在破壞。不過,讓花青染摸摸她的身子,還是可以的。
胡顏扭捏了一下,直接開口道:“你摸吧。”
與此同時,花青染等不到自己要的東西,也開口催促道:“你說呀。”
二人對視一眼,感覺對方的意思和自己的意思好像不太一樣,卻因為同時開口說話沒太聽清楚。
胡顏老謀深算,直接道:“你說什麼?”
花青染心情激動,卻淡淡道:“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哎呀,這是賴上她了?都挺有心眼呀。
胡顏輕咳一聲,道:“你是不是想讓我說什麼?”
花青染微微垂下眼瞼,雙頰生起淡淡的迷人紅暈,一顆心變得滾燙,身子繃得很緊,卻盡量讓聲音變的正常,道:“你如果想讓我……”微鈍,“摸摸你,也可以。”
花老道開竅了,對男女之事不但有了興趣,且懂得了撩撥之道。胡顏有些招架不住,隻能微微側了下臉,輕咳一聲,用以緩解自己內心的情緒湧動。
花青染緩緩抬起眼眸,看向胡顏,道:“世人皆說,謊話說得多了,便成了真。我想讓你多說幾遍我心悅你,這樣,我就會堅信你心悅我,你也會深信不疑。”
胡顏那顆老辣的心忽然酸澀了一下。那種酸澀好像會傳染,竟悄然起了連鎖反應,害得她整個人都酸澀起來。花青染對她的感情,從來看不出多麼濃烈,但每當發生事情,他都會是最執著的那一個。她總覺得他不善與人溝通,可如今看來,並非如此。花青染不但心裏明白,且語氣別具一格,柔情中帶著一絲卑微和三分犀利,讓人心疼。
胡顏意有所指道:“青染,人多橋獨,有些擁擠。”
花青染正色道:“我要在那橋上刻下我的名字,花青染。就算不能獨占,我也有資格慢慢行過。”
胡顏直言道:“青染,不想用謊言騙你。我對你,喜歡有之,深情不夠。”
花青染的眸光中劃過苦澀的痕跡,他的唇角卻揚起一個絕美的弧度,道:“有個傳說。說神仙在造人時,都是四隻眼睛兩張嘴的。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太孤獨,於是神仙便將人分開,變成兩隻眼睛一張嘴,讓他們去尋找自己的另一半。有人將其當成了遊戲,有人卻格外認真,不惜為此付出生命。我想,神仙在分開你我時,定是讓我尋你的。他將深情厚愛給了我,讓我珍而重之的保護好它,然後將她一點點給你。所以,我不用你對我如何深情不壽。那種情感,我……不缺。我會將自己的感情給你,每天給你一點點,直到你像我愛你一樣愛我。”
胡顏閉上眼,用額頭頂著花青染的胸口。
花青染低頭,在胡顏的頭上落下一吻,那般虔誠。他的眸間氤氳起了一層水霧,掩蓋住眼底的淚跡。這段感情對他而言,是失而複得。
對胡顏而言,是什麼?是扛不住的重壓?還是不得不麵對的責任?
不是不揣測,不是不不安,不是不傷心……
隻是,與得不到相比,他寧願細細品味各種複雜的情感。有胡顏在懷,哪怕是痛苦,也有值得擁抱的價值。
愛一個女人,愛到如癡如狂如魔如障,隻是為了滿足自己那顆心。
心安處,便是家。
花青染抱著胡顏,一點點收緊手臂,恨不得將她按進身體裏去,變成四隻眼睛、兩張嘴的人才好。若傳說是真,神仙實在是耳根子太軟,也太過多事。
胡顏回抱著花青染,再一次體會到來自不同男人的不同感情。她何其有幸,得花青染的深情厚愛。每一個人的感情,都值得被尊重;每一個人的感情,都值得欣喜;每一個人的感情,都應該有個歸宿,安個家。
花青染道:“姐姐,我心悅你。”抓起胡顏的手,探入自己的胸口,“你可以摸摸我。”
胡顏抬頭,看向花青染,道:“青染,我心悅你。你也可以摸摸我。”
花青染太激動了。他毫不客氣,直接將手探入胡顏胸口,揉捏了起來。
胡顏有些後悔和這二愣子說後麵那句話了。怪隻怪,花青染一會兒一變,她拿捏不準他的變化呀。變數,這就是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