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紅霧開始散開,能見度越發清楚。
徐儒之看向不遠處。
胡顏一步步走來,冷傲地道:“若收走了,如何引你來尋?”
虹喜看向胡顏,大驚失色。她知道自己被背叛了,卻想不明白為何如此。她轉身看向徐儒之,卻被一把匕首插入腹部。匕首被拔出,在徐儒之的袖口旁滴著血。
虹喜捂著腹部,向後退了兩步。她不敢自信地瞪著徐儒之,顫聲道:“儒之、儒之…… 為何?”
徐儒之道:“我的忠誠,隻給了一個女人,卻不是你。”
虹喜的雙眼瞬間湧上眼淚,嘶吼道:“不是給我?!你……你是我的結契者?!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徐儒之道:“後脖上的字,是假。你我從不曾結契。我隻是陪著你,演了三十年的相互依偎。”
這打擊太大了!
虹喜搖頭,不停地搖頭,仿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血從她的腹部流淌而出,嘩啦啦地濕了白色裙擺。她不死心,問:“我…… 我隻為你,你可曾有一點兒喜歡過我?”
徐儒之略帶嘲諷地淡淡一笑,道:“若喜歡,怎會對你下手?”
虹喜目眥欲裂,突然轉頭,瞪向胡顏,嘶吼道:“你一直喜歡這個賤人,為她與我假結契!你們都要死!”言罷,結出手印……
胡顏一抖手,讓真氣劃成利刃,刺入虹喜的胸口。
虹喜緩緩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仿佛想不明白,她為何連手飲都不曾結出,便要死了。
胡顏道:“虹喜,難道你至今還不明白,為何祭司需要武功高強的結契者嗎?祭司之能,雖能讓天地為之變色,卻需要…… 時間。若沒有結契者的保護,誰會給你時間讓你在哪裏擺弄陣法?嗬…… ”
虹喜捂著胸口,身子開始顫抖。她一張嘴,吐出一口血,看向徐儒之,道:“我真心待你,你…… 如此對我?”
徐儒之無情地道:“叛主者,死。”
虹喜哭笑不聲,眼淚終是流淌出來。她突然目露猙獰之色,大聲吼道:“你們都會死!都會死!你們不知道,主子就是…… ”
虹喜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的頭被一隻冷箭射中。那隻冷箭上綁著什麼東西,直接爆裂開來,竟崩碎了虹喜的頭,阻斷了她的話,不給胡顏留眉間骨。
緊接著,第一隻冷箭射來,直取徐儒之的頭。
胡顏抽刀斬斷冷箭。
捆綁在冷箭上的裂土炸開,胡顏滿向一邊躲閃開去。
裂土炸開的白煙散去,胡顏眸光沉沉地道:“裂土。”
徐儒之彎下腰,撿起虹喜的長劍,道:“宮主,請允許屬下為她挖個墳,給她一個全屍。”
胡顏道:“沒那麼多的時間了。”
徐儒之看了胡顏一眼,雖沒有爭辯,卻也不見得認同。
胡顏躍起,隔空向裂土炸開的地麵,接連拍了四巴掌。
塵土飛楊。
一個半人高,一人長的坑,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