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戚別有意味地道:“前者能,後者也能。晚上過來,與你試試。”
胡顏笑得有點兒假,輕咳一聲,唐悠立刻硬著脖子道:“那個…… 走啊?”
胡顏點頭,大步走到門口,又折返回來,刷刷寫下數張大字,然後將寫有“子戚”二字的紙留給了白子戚,扯著其它寫好字的紙,匆匆走了。
胡顏和唐悠來到燕凡塵的小院。
燕凡塵正在打算盤,對賬本。
胡顏將寫有“凡塵”二字的紙,拍在了幾上。
燕凡塵放下算盤,笑著看向胡顏,剛要開口說話,卻見胡顏豎起食指,放在唇上,輕輕地噓了一聲,道:“不許說話。”
燕凡塵點了點頭。
胡顏滿意地轉過身,向外走去。
燕凡塵唱道:“月圓盼成雙,酒釀相思芳,小生候燭下,誠邀佳人賞。 ”
胡顏腳下一個趔趄,被唐悠攙扶住了。
出了燕凡塵的院子,唐悠拍著胸口道:“太驚險了!”
胡顏斜眼看向唐悠。
唐悠感慨道:“他這是要灌醉你啊!”
胡顏無語了。其目的不在這兒,好嗎?!
唐悠問:“下一家,還去嗎?”
胡顏道:“你說呢?”
唐悠小聲嘀咕道:“司韶,等門口了。”
胡顏抬頭,看向司韶的小院,果然,那人已經站在門口了。
胡顏將手中的紙一展,兩個字躍然於紙上--小韶。
司韶看了半晌,終是說了一句,改一個字吧。
胡顏問:“什麼字?”
司韶道:“大韶。”
胡顏道:“你年紀最小,排在了最後這間院子,如何能用大字?”
司韶冷冷地道:“我改名字了。”
胡顏點了點頭,僵硬地接受了。
唐悠咂舌道:“那你豈不是叫司大韶?”
司韶點了下頭,拉著胡顏的手腕,將人扯進了自己的院子,將毛筆塞進了胡顏的手中。
無法,胡顏隻能提筆,問:“墨呢?”
司韶道:“我從不白天研磨,你晚上來吧。”
胡顏放下筆,手指有些顫抖。
唐悠忍俊不住,捂著肚子,不停顫著肩膀。
胡顏抱著唐悠的肩膀,從司韶的院子裏走出來。
唐悠笑嘻嘻地道:“妹子啊,你以後的生活,光靠想象就精彩不斷。”
胡顏眯眼望了望天,笑道:“不能死於安樂,唯有掙紮於憂患。”
胡顏回到自己的房間,將後方天地扔給了六位美男子。她曾夢寐以求的宅鬥生活,轉送給了六位美男子,也算是一份大禮了。
六位美男子從自己的小院中走出來,不約而同地走到一起,準備痛飲一番。
酒水擺好,六個人互拍著肩膀使勁兒勸酒,看樣子真是親如一家兄弟。
白子戚不喝酒,卻被眾人按著灌。
每個人都存了灌醉別人自己獨醒的心思,因此,裝醉也成了必要的手斷。
一人裝醉,是醉;二人裝醉,是逗樂;三人裝醉,是心機;四人裝醉,是布局;五人裝醉,是智慧;六人裝醉,是傻-逼!
好麼,這一次,六個人都“醉”了。
這個悄然爬起來,被另一個人絆倒;那個悄然爬起,被另一個人壓在身下;那個悄然爬起,被一群人痛扁!總是,大家都“醉”了嗎,誰也別想往胡顏的房裏鑽!來來來,大被同眠,一起睡!
能睡消停嗎?
不能!
酒勁兒上來,這些男人開始不老實起來。
封雲起光著膀著,和燕凡塵合唱起了《霸王別姬》。封雲起威武,燕凡塵嫵媚,看起來還真是那麼回事兒。
衛南衣往自己身上纏腰帶,口中還醉醺醺地道:“醉是醉了,看哪個敢算計本官!”得,他這是記得紫蘇兒算計他的事兒。
白子戚閉著眼,摸著花青染的臉頰,喃喃道:“真是好皮啊。”
司韶站起身,揚起袖子,傲然道:“我乃大祭司,爾等素來跪拜!”
成西行和成東行看了六人一眼後,轉頭回到胡顏的房間。成西行低聲道:“主子,他們都醉了。”眸光閃爍,攥了攥拳,“今晚可要…… ”
成東行一把攥住成西行的手,打斷成西行的話,道:“主子今晚可要守夜?”
胡顏搖了搖頭,淡淡道:“不用,都下去吧。”
夕陽西下,胡顏摸著手腕上的那串星星烙痕,唇角緩緩勾起,夕陽染紅了她的笑顏,如搖曳的曼陀羅,美得令人窒息。
成家兄弟在驚豔過後,失神地退了出去。
胡顏喃喃道:“千帆,今晚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