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森笑了笑,“如果試一試的機會都沒有,那才是真的不靠譜。”
菜鳥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從背上拿起弓,“不知道誅神副團願不願意和我比試一場?”
什麼?又比試?趙森無奈了,他揮了揮手,“菜鳥啊,我覺得我倆還是把邪弓這件事放在第一位吧,你的PK日後再說!”
菜鳥眼神裏閃過一絲失望,他把弓背好,然後看著趙森,“那行,我先下了。”
趙森點頭,菜鳥身上泛起一絲白光,人影漸漸暗淡。
城爵走過來,他看著陰霾的天,“真是不知道這雨要下到何時。”
“我們有荷葉嘛,可以不用走路!”激素在一旁笑著。
“就是,城爵你那麼重,還怕走路滑倒?”一恨傾天嘻嘻的笑。
趙森走過來,看著四人,“我們先去分浪穀,我還有不少任務沒有做。”
四人點頭,沒有異議,至於麒麟休,趙森之前就讓他在分浪穀等候,觀察弑魔傲血公會有沒有動靜。
媃溪召喚出荷葉,托起四人,朝著分浪穀飛去。
雨越下越大,遠處甚至傳來隱隱雷聲,媃溪的荷葉穿過一片樹林,瑩瑩的綠色讓人眼前一亮。
“飛翔老大,那是什麼東西?”一個正在做采集工作的劍士看著綠色呼嘯而過。
旁邊也做著采集工作的男人抬起頭,他胡子拉喳,麵色蠟黃,“什麼?”
“早就不見了!”劍士不悅的瞪了一眼飛翔。
飛翔笑了笑,沒有說話,繼續分揀著手中的藥材。
“你說,明天邪弓和誅神一戰,誰會贏?”劍士扭過頭,對旁邊一個鋸木頭的力士說道。
力士鋸著木頭哈哈大笑,“那還用講?絕對是邪弓老大!誅神算個屁!”
劍士也笑了,“我也覺得是這樣。”
“不一定。”飛翔走過來,看著力士和劍士,“萬事都沒有絕對。”
力士和劍士目光一緊,盯著飛翔,“飛翔老大,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在說我們公會垃圾嗎?難道狂魂老大給的福利還不夠好?”
飛翔笑了笑,轉過身,繼續整理采集他的藥材,“我隻是說說而已。”
“說說而已,我呸,看什麼都是絕對,每次采那麼多藥材,還偏偏隻挑好的,說能做好,結果煉製的時候全成了廢渣,真不知道腦子裏裝的啥。”劍士不滿的和一旁的力士嘟囔。
飛翔咬緊了嘴唇,麵色蒼白。
分浪穀西郊。
此時的西郊人數寥寥,狂風暴雨,電閃雷鳴。
一望無際的草原就像怪獸飄逸的毛發,雨絲墜落,灰蒙蒙的天空不時劃過一兩條閃電,讓人如進鬼域,哪有晴日裏那份安詳靜和。
阿爾帕尼坐在他的鐵桌邊,一把黑傘懸浮在半空中,幫他遮住了雨點。
趙森打開任務欄,尋找 粉羚飛鷹,黃色的光標出現,他走向草原,媃溪等人也跟了過來。
牧草和各種高大的植物擋住了趙森的視線,他小心翼翼的撥開草叢,弓著腰,由於是下雨,粉羚飛鷹不可能在天上轉悠,多半回到草原裏的鳥窩,當然,這給趙森捕獵增加些許勝算。
果不其然,不遠處的草叢縫隙,有一根粉色的羽毛,趙森悄悄走過去,那縫隙更深處,居然是一個草窩,草窩裏睡著一隻一人高的粉色大鳥,鷹鉤似的嘴巴,健碩的身材,唯一與眾不同的,就是它的鳥腿十分健壯,腳趾如鐵爪,此時的粉羚飛鷹閉著眼,似乎在睡覺養神。
趙森握緊了獸頭針,示意媃溪等人準備。
他悄悄地隱匿身形,慢慢撥開草叢,鳥類的溫暖氣息撲麵而來。
趙森看準了飛鷹的後腦,再次向前移了一小步。
粉羚飛鷹依舊睡得死死的。
趙森屏住呼吸,舉起了獸頭針。
就在此時,粉羚飛鷹突然睜開眼,它那灰色的豎直瞳孔裏居然倒影出趙森的模樣,隻是影影綽綽。
好高的感知,居然看得到隱匿的我!
吠!
粉羚飛鷹發出一聲低吼,它突然站起,粗壯的雙腿讓人心悸。
荊棘剔殺!
趙森突然暴起,如同一隻靈活的猴子,對準粉羚飛鷹的大腦猛的紮去!
荊棘從草窩裏鑽出,縛住了粉羚飛鷹的雙腳,獸頭針深深地插入它的後腦,噗的一聲,粉羚飛鷹居然扇起了翅膀飛了起來!趙森握緊了匕首,不敢拔出,它看著粉羚飛鷹尖哮著越飛越高,咬緊了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