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師當年工作的學校叫做龍海中學,是一所初中,實際上,在於縣這個地方,隻有縣城才有兩所高中,地方的鄉鎮,甚至都不能保證有初中。
至少在陳老師還任教的時候,有不少鄉鎮是沒有初中的,現在隨著國家對於基礎教育的重視,所有的鄉鎮都建了一所漂亮的中學。
像龍海鎮這種本來就有初中的,國家也出資重建了一座校園,地方也變了。
這倒不是浪費錢,而是之前的那個校園,實在是已經破得不像個樣子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吳麗文帶著華小辰他們來到她記憶中的初中時,才發現那裏早已經不是學校了,現在那裏早就已經拆遷改建了別的建築。
他們隻能問了人,才找到龍海中學現在的地址。
“大爺,我們是龍海中學畢業的,現在想回來看看母校,見見當年的老師,可以嗎?”吳麗文操著家鄉話,和看大門的老頭攀談了起來。
很多人功成名就之後,都喜歡回母校去走走,見見自己當年的老師,順便炫耀一下自己現在的成就,也可以算得上是一種衣錦還鄉的體驗。
這種事並不罕見,所以吳麗文也裝出這個樣子,想要進入學校去找一下當年的那個教導主任。
而且,她本來也可以算得上是功成名就了,一個初中都沒有畢業的女生,靠著自己的打拚,三十多歲就在中海的大企業裏做上了高管,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老頭倒是有些警惕心,並沒有因為吳麗文看起來挺有錢的就直接放她進去了。
“你要找誰?我看看還在不在學校?”
“胡博文主任,當時教我們班曆史的,他也是教導主任,你應該知道吧?”吳麗文笑嗬嗬地說著。
胡博文,就是當年那個最為針對陳老師的主任了。
如果不是他,抓住了這件事非要興風作浪,甚至還驚動了縣裏的人,陳老師絕對不會落得今天這麼個下場。
如果要算仇人的話,胡博文絕對可以算得上是頭號仇人。
“胡博文?教導主任?”老頭皺起了眉頭,“我們學校沒這麼個人!”
“怎麼可能呢?”吳麗文急了。
因為當年陳老師的事情,她可是對於那幾個人的名字都記得非常牢的,她絕對不可能記錯,胡博文就是當時的教導主任,也是教曆史的。
“你是不是記錯了啊?他當年就是我們班的曆史老師,對我們特別好,我這些年一直都記得他的好呢!”
“我怎麼會記錯了?”老頭有些生氣,“我告訴你,我在這裏看門已經有五年了,別說是老師,就算是學生,我也認得一大半,龍海中學,絕對沒有一個叫胡博文的人!”
吳麗文更加著急了,她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正要再說些什麼,卻讓華小辰給攔住了。
“不好意思大爺,您當然不會記錯了。”華小辰一臉微笑,“隻是,我們要找的是二十年前的教導主任胡博文老師,您是五年前才來工作,會不會是您來之前,他就調走了?”
這個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教師這個工作,說流動性小,流動性確實挺小,很多老師一輩子都在一個學校裏教書,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那個學校。
但是對於有些人來說,這個工作的流動性也不小,尤其是一些喜歡鑽營的人,他們是不可能願意一輩子都窩在一個鄉村中學裏的。
華小辰對於胡博文雖然不了解,但是這家夥二十年前就會迫害陳老師,顯然不是一個普通人物,他當時那麼做,肯定是有目的的。
陳老師被迫害離開了之後,他很可能也得到了他想要的,順勢就離開了龍海中學,也是說不定的。
“你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道理。”老頭點了點頭。
不過,他之所以會認同華小辰的話,也不完全是因為華小辰說得有道理,還因為華小辰一邊說,一邊往他的手裏塞了兩包煙。
會做人啊!
老頭看了看手裏的兩包華夏煙,十分感動。
他一個看門的臭老頭,平時看的最多的是別人的白眼和鄙視,所以他的脾氣也不太好。
可是,如果每個人都能像這個年輕人這麼會做人的話,他又怎麼可能脾氣不好呢?
“所以,還是得麻煩大爺您幫忙打聽打聽,這個二十年前的教導主任胡博文老師,現在是調到哪裏去了?”華小辰依然笑嗬嗬的。
能夠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老頭不配合,直接塞給他兩包煙,問題就很好解決了。
華小辰知道,在華夏的很多地方,拿煙出來,往往比亮拳頭還要管用得多。
“行,我給你們問問。”老頭痛快地點了點頭,“不過,學校裏有規定,我不能隨便放你們進來,你們就在外麵稍微等一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