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後,優像沒事人一樣,依舊笑得玲瓏,空閑時,來到花間吹一下笛子、跳一下舞、唱一下歌,過著愜意安逸的日子,如此過了兩年。
此刻,優躺在花間,閉目養神,和暖的微風輕輕吹拂著她的肌膚,若有若無的鳥鳴,淡淡的花香,還有小動物的觸碰,一切都是如此美好。
“優。”
聽到龍兒的呼喚,優緩緩睜開眼眸,馬上對上清冷的美眸,優淺笑,道:“龍兒,練完武了嗎?”
“嗯。”
優坐起來,原本伏在肚上的小兔受驚跳走,舉起笛子,道:“有點,想吹佳人曲。”
“好。”龍兒放好古箏,青蔥白指輕輕彈起優美清雅的曲,配合著琴音,清脆的笛音徐徐溢出,仿佛間,鳥兒和鳴,終南山上蕩起了美妙的樂音,重陽宮內的道人都側耳傾聽。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龍兒瞧著優認真的側麵,長而濃的睫毛,秀氣挺拔的鼻梁,嫣紅的唇。似是感受到龍兒的視線,優回眸,黑亮的眼眸浮著絲絲笑意。
仿佛間,龍兒眼中隻剩下這個終南山上的佳人。
曲終,優柔柔一笑,道:“龍兒的琴藝越發高明了!”
看著明豔照人的女子,龍兒一瞬間晃了神,張嘴,“優,我……”
“姑姑!優姐姐!”突如其來的叫喊打斷了龍兒的話,一個十七歲的俊秀少年奔了過來,眉飛色舞地道:“我找到啦!我找到啦!”
待楊過奔到尺許,興高采烈地的神情在目光觸到龍兒的眼神後凝固在臉上,星眸似是寒光閃閃,嚇得楊過一個激靈。
“過兒,你找到什麼了?”優察覺不出楊過的異常,依舊笑靨如花。
“找到……可以練心經的地方了。”楊過邊說邊瞧向麵容平靜的龍兒,很是不安。
“這很好啊!”優偏首,笑看著龍兒,“龍兒的武功也會越來越厲害的。”
“嗯。”龍兒牽起優,邊往古墓走邊道:“過兒,把琴帶回去。”
“是。”
落在後麵的楊過苦著臉,小小的委屈,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來到雀兒紛飛的石室,優小小的不解,“龍兒帶我來這兒有何事?”
龍兒盯著優,清柔地道:“我想,讓優學點功夫。”
優愕然,微張著嘴,雖然她不諳武功,但從白爺處學來的輕功也大概夠用了吧!盡管她從未打算應用。不需要,不是嗎?這裏,很安定。
轉念一點,優走到石室中央,靜靜地站著,伸出雙臂,不一會,雀兒都飛落她臂上,其餘的落在她身邊,似是很是得意,優看向愕然的龍兒,笑得純真,“龍兒,你忘了我很受小動物歡迎嗎?”
點頭,對啊!她怎麼會忘了這件事呢?枉她,這麼努力抓鳥兒。此事,隻能作罷。何況,她似乎,不太願意。
此後兩個月,三人作息日夜顛倒,日間休息,夜間楊過與龍兒隔著厚密的花叢練功,而優則是為了以防萬一,待在一旁的樹邊,其曰盯梢。
楊過與龍兒練功時需解衣相對,此處紅花開得綿綿密密,又是夜間,即使解衣相對也無妨,隻是,優不明白,為何不能在墓中修練?明明,吹滅了燈,就伸手不見五指了,而這裏,借著慘淡的月光,還是能模糊地瞧得見身影。
忽然傳來腳步聲和說話聲,而且越來越近,嚇了優一跳,她當即站起來,朝聲源靠近。
“尹師弟,你不守清規,不配當首座弟子!”一個聲音說。
“趙師哥,我何時不守清規了?”另一個聲音說。
優蹙眉,遠遠一看,那兩人的相貌自是看不清,但她認出他們的聲音,首先說話的是趙誌敬,而另一個則是尹誌平,優見過他們幾麵,自是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