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低估了黎沫對於曾鬱的影響力。
竟然在他吃過藥以後,他仍然會因為黎沫,而露出濃烈強烈的占有欲。
孫雲溪從未見過如此失控的曾鬱。至少,在她麵前,他從未露出那樣濃烈心驚,飽含男人對女人的獨占欲眼神……
黎沫,她果然是狐狸精。當初,就不應該讓她活著,給她留下一條命!
地毯上,由遠及近的傳來悄無聲息的腳步聲——
黎沫冷眼看著孫雲溪和曾鬱在她的麵前走過。
曾鬱的麵容,覆滿冷厲的冰霜。他甚至,不曾斜過一次眼,就好像看她一眼都嫌髒。
黎沫冷冷的笑了一下。正好,她也並不是很想看到他們。
雖然,黎沫還是沒辦法用“狗男女”來形容曾鬱和孫雲溪。但,黎沫還是覺得,曾鬱會喜歡上孫雲溪那樣的女人,簡直就是踩到了狗一屎,瞎掉了眼睛。一點水準都沒有。
★★★★
回去的路上,是由孫雲溪開車的。
曾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滿臉的疲憊。他的麵容很冷,蒼白沒有血色的模樣,讓他的周身泛著沁著涼的寒意。
曾鬱淡淡的闔上眼,腦海裏全都是剛才在長廊上,黎沫和男人相擁而立的模樣。
他雖然一直克製著不讓自己看她一眼,但他眼角的餘光,仍舊清晰的感受到,女孩的唇角浮出一絲漫漠嘲諷的笑意。
她憑什麼對他露出這種表情?!
她憑什麼在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的時候,用那種表情看他?!
曾鬱的胸口,因為這樣的想法,再一次的陰翳起來。他下意識的緊緊攥緊拳頭,就連呼吸聲,都變得沉重。
期間,孫雲溪一直小心翼翼的觀察曾鬱。看他的麵色逐漸冷沉,她的一顆心就揪緊了,難受到無法呼吸。
她真的很嫉妒黎沫,又很不甘心。
為什麼,隻有麵對黎沫,鬱哥哥才會露出男人對女人的那一種占有欲的表情?
可是明明,這十年來,一直都是她在他的身邊,悉心陪伴著他啊。
他明明,已經忘掉了黎沫,並且,在醫生的催眠之下,他開始深惡痛覺那個叫“黎沫”的女人。可為什麼,隻要麵對黎沫,他依舊不受控製,表現出該死的在意?
孫雲溪真的很不甘心。她咬著唇,方向盤故意一打滑。車子就朝路邊開了去。
“啊——”,她低呼了一聲。眼看車子即將撞向防護欄,她又不偏不倚的,及時踩下刹車。
曾鬱豁然睜開眼,“溪兒,你怎麼樣,沒事吧?”
“沒事。”孫雲溪蒼白的搖了搖頭,露出一抹虛弱的笑容。她的一雙手覆在了自己的小腹位置,“剛才是寶寶踢了我一下,所以我才不小心打滑了方向盤。”
曾鬱愣了一下,神色有些迷惘的看向孫雲溪的小腹處。
這裏,醞釀著一個屬於他和孫雲溪之間的孩子。可是為什麼,他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好像,肚子裏的孩子是一個很陌生遙遠的存在,跟他沒有半點關係,他甚至連激發出一點喜愛的感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