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隻好笨拙的再三申明,“總之,我跟他們不是同一類人!”
“噢,你自己說不是,就不是。鬼才會相信你。”
“黎沫!!!”
“幹嘛,叫這麼大聲,是想讓我的耳朵聾掉麼?讓開,我要回家了。”
家。
她竟然稱那個有祁穆琛存在的地方為家。
曾鬱的眸孔因為這句話,重重的收縮。心底,漫出了無可自抑的焦慮與恐慌……
不行。他不準黎沫把那個地方稱為家。他不準黎沫把那個有祁穆琛存在的地方稱為家!
濃烈的占有欲望,就像囚籠裏的困獸,劇烈而瘋狂的掙紮著……
曾鬱的潛意識已經替他做出了動作。
他一手攥住黎沫的胳膊,把她籠罩在昏暗逼仄的夾角裏。用堅硬炙熱的胸膛,牢牢的抵住她!
讓她退無可退,也無路可退!
貼上女孩柔軟身體的那一刻,曾鬱才逐漸意識到,他該死的早就想這麼幹了!
女孩薔薇的幽香縈繞在他的鼻端,蠱惑著他所有的感官。
他開始耳鳴,失焦。血管下流淌的血液開始加速逆流的奔騰起來。
那顆心,因為過於貼近女孩的身體,史無前例的亂跳。都快要跳出他的身體……
這恐怕,是他和黎沫最靠近彼此的一次。當然,絕不會是最後一次,曾鬱如是想。
男性的體溫,像滾動的岩漿一般,差點燙傷她。
黎沫忍不住蹙起眉頭,拔高聲調,“曾鬱,你到底想幹嘛?”
曾鬱抿著唇,不說話。
他安靜沉默的感受了一會兒女孩過分誘人的體香。直到,感覺那一縷虛空寂寥的靈魂逐漸充盈起來,他才低聲沙啞道,“在威脅你。”
黎沫,“…………!!!”
看到女孩一臉快要被逼瘋的模樣,曾鬱的唇角浮起一絲淡笑。
他想,她也沒那麼討厭他不是嗎?至少,在他對她做出這一係列親密的事情時,她的表情也隻是顯得冷淡了一點。並沒有太多厭惡……
曾鬱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那顆高冷的心,竟然這樣容易妥協。
在璀璨水晶燈光的映照下,男人深邃的眸孔折射出類似深情的幽光。給人一種深情繾眷的錯覺。
曾鬱的嗓音,愈發的暗啞低沉。他湊近黎沫的耳側,緩慢而撩人道,“黎沫,你感覺不到嗎,我在威脅你。如果,你今天不答應我,我就一輩子抵著你……”
黎沫,“…………!!!”
黎沫的心裏,又氣又難過。
好像回到了小時候,每次隻要黎沫不理他,他就會用這種無賴又纏人的方式膩著她,直到她徹底的原諒她為止。
有一次,在大雨滂沱的夜晚,他自虐似的站在屋外,懲罰自己站成筆挺軍姿,站了整整一個晚上。
回憶像妖嬈煙霧,飄散在黎沫眼前。
她仿佛看到了曾經的那個少年,倔強卻又執拗的堅持己見的樣子。
可是,他再也不是曾經的曾鬱了。
而她,也沒辦法成為當初的那個黎沫。他們已經徹底的回不去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