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鬱站起身,走到黎沫麵前。
他的雙手撐在扶椅上,呈現出絕對占有的姿態。
曾鬱與黎沫的視線齊平。男人望著黎沫那雙黑白分明的眼,深深的看。
說不清為什麼,他總覺得這樣的一雙眼睛,很漂亮。
漂亮到,讓他總是忍不住懷疑,他在哪裏見過。
可是,至於在哪裏見過,他又說不清道不明。
男人靠的黎沫極近,溫熱的鼻息悉數噴灑在她的小臉上,讓她極其的不適應。
黎沫瞥過臉,冷淡到,“你有什麼條件就直說吧。反正我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自己看著辦吧。”
男人忍不住輕笑了一聲。第一次見到輸了賭局還敢這麼理直氣壯的。
隻有這個女人敢在他的麵前這麼肆意妄為。
曾鬱沒有生氣。他邪魅的湊至她的耳際,用沙啞低沉的嗓音緩緩道,“放心,我不會要了你的命。但是把你賣了,說不定能賣個好價錢。”
“你——”
男人又悄悄的說,“別生氣,逗你玩的。”
黎沫,“…………”
黎沫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曾鬱,後者卻始終掛著一抹笑容,邪氣的很。
“我的第一個條件,離開那個男人,嗯?”
他口中的“那個男人”,他們都心知肚明。
黎沫想也不想的答道,“不可能。”
曾鬱盯著黎沫看了一會兒,看著她倔強執拗的小臉,無聲的輕歎一口氣。
他不懂祁穆琛究竟哪裏好,竟是把黎沫迷得這麼神魂顛倒。
他執起女孩素白的小手,牽著她往舞池中央走去。
黎沫很生氣,想要甩開男人的桎梏。除了祁穆琛以外的人碰她,她都覺得不適應。
“你到底想幹嘛?”男人的腿很長,黎沫隻能快步的走才能跟上他。
踏入舞池中央,曾鬱一施力,黎沫就不受控製的跌入男人堅硬的胸膛裏。
炙熱的懷抱,有力的臂膀,強烈的荷爾蒙氣息纏裹在黎沫周圍,讓她愈發不適應的蹙眉。
黎沫瞪著眼前精致而邪氣的男人,口氣充滿了火藥味,“你到底想幹嘛?”
一會兒讓她離開祁穆琛,一會兒跟她跳舞,這男人是不是有病?!
頭頂,璀璨的水晶燈光芒奢華的流溢著。
曾鬱垂眸看著眼前麵容精致的女孩,無聲的輕歎一口氣。
麵對她,他似乎很容易歎氣。
因為,他有些不知道應該拿她怎麼辦。
曾鬱淡聲道,“你這樣讓我很沒有辦法。我讓你離開他,你不願意。難道邀請你跳個舞也不可以嗎?”
黎沫負氣的抿著唇,不置一詞。
曾鬱淡笑了一聲,有力的掌心摟過她的腰肢,讓她更加的往他的身體裏靠。
“喂!”黎沫惱羞成怒的看著他。這家夥,真當她不敢教訓他?又想像小時候一樣耍無賴?
可是他知不知道,他們之間已經再也回不到過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為什麼不想離開他?”男人輕聲問道。黢黑的視線凝緊她的小臉,不放過她表情裏的一絲一毫。
“我的事,你不需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