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歆有些不確定的揉了揉眼睛。難道，剛才隻是她升出的幻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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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黎沫帶著宿醉以後的陣痛醒來。
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她已經全都不記得了。她不是要去談生意麼？怎麼反而躺在床上？
“小沫，你醒了？”顧初歆從門外走了進來，她圍著祁穆琛的那件專屬圍裙，“你昨晚喝醉了，我熬了一點粥，給你解解酒。”
“昨晚……我喝醉了？”黎沫有些頭痛的敲了敲腦袋。
“嗯。”顧初歆想到昨晚祁穆琛的交代，便道，“你喝了一小口酒，就不小心醉倒了哦。”
“那合約的事情呢？”
“我們談成了哦。天盛集團已經允諾五千萬的投資款項來啟動我們的新產品研發。”顧初歆想到昨晚祁穆琛帥氣“勒索”的場景，笑眯眯的說。
“……隻是口頭允諾嗎？昨晚我們有沒有簽協議？”
“沒有。”
“沒有的話，怎麼能保證王總不會睡了一覺就反悔了？”
“放心吧，不會的。”
黎沫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初初為什麼這麼有自信？”
顧初歆笑的愈發神秘了，“因為……王總一看就不是言而無信的人呐。”
原諒她對黎沫撒了一個小小的謊。既然答應了昨天的那位先生，她就要替他保守秘密。
黎沫還是覺得很不放心，總覺得有什麼重要的事從她的腦海裏遺漏了，但是她無論如何都記不起來了。
顧初歆看她迷茫的樣子，便拉著她起床，把她推入盥洗室。
“小沫，你別太擔心。說不定我們到公司以後，王總就把合約親自送來了，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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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公司的路上，黎沫仍是撐著額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顧初歆說她們搞定了合約，她並沒有特別開心，反而心裏像是空了一塊，難受的厲害。
總覺得，記憶裏缺失了很重要的事情。模糊的星零的畫麵從她的腦海裏竄過，她想要抓住，卻又了無影蹤。
究竟是什麼事呢？竟讓她難受到窒息，疼痛到想要掉淚。
黎沫有些澀然的想，這世上竟然還有比祁穆琛突然消失，還要令她難過的事情。
不出顧初歆所料，兩人來到公司，就有盛天集團的負責人江淮親自把合約送上。
“黎總，這是王總與你們公司定下的合約，請您過目。”江淮態度謙卑，看黎沫的眼神充滿畏懼。
黎沫正想問他為什麼這麼怕她，顧初歆就率先開口，“黎總，請把這件事交由我來處理。企劃案是由我重新撰寫的，我對合約上的條款比較了解。”
“好的，那就拜托你了。”
核對完條款，簽訂下合約，顧初歆親自把江淮送到一樓。
臨走前，江淮終究是忍不住，道，“王總已經知道錯了，你們黎總又何必趕盡殺絕，把王總的另一隻手也給打廢了，哎。”
顧初歆蹙起眉，“江秘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黎總行的正坐得直，絕不會幹說一套做一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