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穆琛差一點咬碎牙齒,“曾鬱,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不要臉的男人?”
“不要臉嗎?”男人斜倚在門邊上,神色慵懶的看著祁穆琛。他說,“好像再怎麼不要臉,也比不過祁先生呢。據我所知,當初的祁先生不知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強行把黎沫占為己有。這麼說來,全世界最不要臉的人,還是祁先生。”
“我不要臉又怎麼樣。至少黎沫現在喜歡的人,是我。”
“哦……但是誰都不能保證,黎沫會不會到了明天就開始喜歡上我。”
祁穆琛就像被人踩到底線的野獸。全身所有的戾氣全都無孔不入的冒出來了。
曾鬱看到男人頭頂飄著一團烏雲的陰森樣子,笑的更加邪魅了。他說,“祁先生,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大半夜的不睡覺,非要來敲我家的門,但我想,你多少是被黎沫趕出來了。”
“……”
“畢竟,你一臉被人逐出家門的模樣,很明顯啊。”
“……”,祁穆琛冷笑的挑開胸前的一顆紐扣,露出過分精致性感的鎖骨。
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行為真的很蠢,但他真的被氣昏了腦袋,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
祁穆琛像驕傲的孔雀,冷聲炫耀道,“看到沒有,這是黎沫留下的。”
鎖骨上的痕跡,是他們在激,情的歡,愛中,黎沫留下的抓痕。雖然,這可能隻是黎沫氣不過撓他的,但他也一定要把它說成愛的痕跡。
曾鬱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淡聲道,“噢。你被黎沫打了,真可憐。”
祁穆琛氣的笑出聲音,“這叫愛痕,懂?”
“哦。”
“還是說,你從來都沒跟人親熱過,所以什麼都不懂。”祁穆琛頓時笑的邪氣橫生,“但是你怎麼可能不懂,你連孩子都有了。嘖……”
曾鬱的眉眼飛快的閃過一絲不自然。對於這種事,他的確不擅長。甚至可以說完全沒有經驗。
雖然孫雲溪孕育了他的孩子,但他對於男女之間床上的認知為零。
就連他自己也很好奇,為什麼會對這樣的感知一點印象都沒有。他說,“沒想到祁先生這麼喜歡探聽別人的隱私。”
“我對你的事,一點興趣都沒有。我今天來,隻是為了警告你,離我的女人遠點。”
“為什麼?”
“因為她不是你可以招惹的人。”
“那麼。”曾鬱正色的站直身體,“祁先生就可以招惹黎沫了嗎?據我所知,祁先生可是與別的女人訂下婚約的人呢。”
“…………”
“而我,已經解除了婚約。相比而言,我似乎更有資格站在黎沫身邊。”
“…………”
“你說,我說的對嗎。”曾鬱平靜的問道。
“不對。”
“為什麼不對?祁先生已經快要和別的女人結婚,而我又是一個人,我比祁先生更有資格全盤接手黎沫所有的人生。”
桀驁邪肆的男人,卻在說出這樣一番話的時候,透出無與倫比的認真。
曾鬱的這幅認真的樣子,真的叫人很不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