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可能會不管你。上車,我們車上說。”
“對不起。我不會上車的。”黎沫說完,就沿著人行路麵往前走。
曾鬱直接把車往前開,他打開車門,在經過黎沫的時候,直接傾身把人給撈了上來。
“曾鬱!”黎沫尖叫了一聲,男人卻麵無表情的樣子。
他很快的上了鎖,車子直接朝前飛駛了出去。
黎沫望向後視鏡,沒有保鏢和車輛跟上前。但是,這實在太過詭異了不是麼?按照祁穆琛的性格,他根本就不可能這麼容易的就放過她。
黎沫還想說什麼,曾鬱卻突然一臉沉痛的轉過臉。
他的板寸頭,在陽光的沐浴下,散發出金色的光芒。可是他的眉眼卻浸出了難以言喻的悲傷。
曾鬱深深的看了黎沫一眼,又強迫自己收回目光。他的嗓音有些顫抖,他說,“沫沫,我都記起來了。”
黎沫呆呆地看著他,不明所以的樣子。她說,“你記起來什麼了?”
曾鬱眸光一黯,眼底是黯淡一片的神色。
他記起來了,記起來了所有。記起來了當年他和她之間為什麼吵架。記起來了一直出現在夢中的那一個人,究竟是誰的身影。
曾鬱甚至不敢看黎沫一眼。隻是,他的聲音過分的苦澀,他說,“沫沫,你做好了,我先帶你去一個地方。”
稱呼上的改變讓黎沫極其的不適應。她很想讓他停車,可是看著男人過分抿緊的薄唇,她就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她了解曾鬱的為人。他的骨子帶著偏執,但凡是他認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改變。也包括她。
黎沫有些不安的望了一眼後視鏡,希望不要因此而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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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黎沫一坐上曾鬱的車,就有人把這個消息報告給祁穆琛。
價值連城的凱迪拉克在道路上急速的奔騰,祁穆琛漂亮精致的臉蛋隱匿在陰影裏,叫人無法辨別他此刻的神色。
祁穆琛把手搭在方向盤上,看起來與平常無異的樣子。但,如果細細觀察,就會發現他握著方向盤的骨節繃緊,透著令人壓抑的用力。
車窗半開,微風吹拂起漆黑齊整的短發,卻吹不開祁穆琛身上籠罩的幽暗氣息。
五官分明的一張臉,此刻顯得諱莫如深。
“先生,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需不需要把黎小姐和曾鬱扣留下來?”保鏢畢恭畢敬的詢問。
“不必驚動他們,看他們究竟想要去哪裏。”許久之後,祁穆琛才冷沉的吩咐道。
司禹有些無可奈何的輕歎一口氣。他說,“你這又是何必呢?既然這麼不放心的樣子,幹脆直接把人抓回來就好了。”
也省的他一個人都快要把方向盤給掰下來的樣子。
祁穆琛卻執拗的抿起唇,不置一詞。
他也很想直接把人抓回來,但是剛才,他已經答應給她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裏,他隻會遠遠的監視她,不打擾她的生活。
他希望她能夠在這一個星期裏,斬斷她和其他男人之間,不必要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