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孩,就是你。也幸好,我在忘記你以後,又重新記起了你。”
曾鬱輕輕的抱住了她,語氣裏透出劫後餘生的慶幸。相比於死亡,他更害怕從此他的世界再沒有了她。
也幸好,這樣殘忍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黎沫在男人的懷裏,微微的睜大眼。
耳邊,仍然是男人剛才的話。原來,他們相互分別的十年,他竟然整整沉睡了五年。
人的一生,又有幾個五年?
此刻,黎沫已說不出話來。隻有滿腔的酸澀和無止境的悲傷。
她無法想象,一個人在床上足足躺了五年的時間。而她,卻在他生死未卜的時候,埋怨他。
許久之後,黎沫才輕聲開口道,“是孫雲溪救了你,對嗎?”
她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話語裏的口氣卻肯定無比。
也難怪了再度相見的時候,他會對孫雲溪這樣的寵溺,這樣的好。
黎沫已經說不上來什麼感覺了。孫雲溪害了她,卻救了曾鬱,她算不算功過相抵,她應該放過她?
反倒是曾鬱,在聽到黎沫問起孫雲溪的時候,神色慌張了一下。他緊緊攥著黎沫,像小孩子似的,急切的道,“沫沫,是她救了我沒錯。但是這些年,我對她更多的是感激,是親情。我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愛過她。我唯一愛過的,並且會一直愛下去的人,隻有你。”
如果這些話出自別的男人,黎沫隻會覺得虛偽。但這些話由曾鬱說出,她就覺得,無比的真。
她認識了他將近二十年的時光,他是怎樣的為人,她了解的很。
他說不愛孫雲溪,那就是真的不愛。他從來都不會因為這種事騙她。
曾鬱有些迷茫的說,“隻是,我也不知道怎麼會和她發生了關係。那一天,我好像喝醉了,沒什麼印象。等醒來了以後,她就在我的身邊又哭又笑的,說她終於成為了我的女人。”
“沫沫,我發誓,除了那一晚,我再也沒有碰過她,也沒有跟她接過吻,上過床。我唯一想要接吻,上床的女人,隻有你。”
男人過分直白的話語讓黎沫的臉色都不禁羞紅了半分。
她沒有想到他表白的話語竟然這麼直接。雖然,他對她的愛意,一直都很直接……
黎沫輕輕的咳嗽一聲。她說,“她肚子裏已經孕育了你的孩子,這件事你準備怎麼辦?”
曾鬱甚至沒有眨一下眼,語氣裏帶著一絲殘忍的殺伐果決,“我會讓她打掉肚子裏的孩子。我不會讓除了你以外的女人,懷有我的孩子。”
黎沫,“…………”
黎沫有些無奈的輕輕歎了一口氣。這個家夥,每句話都要趁機向她表白一下,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黎沫說,“我並不是這個意思。孩子畢竟是無辜的,你不能因為自己的想法,就扼殺一條生命。”
曾鬱把紅潤的唇落在黎沫的額上,啞聲道,“我都聽你的。你來決定這個孩子的生死。如果你想讓他生,我就讓孫雲溪生下來,但我絕不會跟他們產生過多糾纏,我不會讓孫雲溪和那個孩子來過多打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