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太殘忍了。
肆意妄為的闖入她的人生,踩踏她的尊嚴,剝奪她的自由,掠奪她的靈魂。
說白了,他就是不愛她,不珍惜她。他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從很早以前,她就知道了,喜歡上他是一劑毒藥。
可是她控製不住,也無法避免,仍然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他。
她想,可能幸福離她真的很遙遠吧。
她對他的愛意,他感受不到。而她對他的深愛,也逐漸變得虛無縹緲。
隻是,心裏還是很委屈。為什麼他要她留在身邊,卻偏偏隻能以情人的方式。
祁穆琛抬起手,用手背拂過黎沫細嫩的臉蛋。
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略有姿色,就連肌膚的觸感,都能夠帶給他難以名狀的……悸動。
隻是,她的臉上浮著哀慟欲絕的悲傷又是怎麼一回事?做他的情人,她就這麼的不願意?
祁穆琛的心底在一瞬間產生了戾氣。他用力的捏住她的臉蛋,逼迫她抬眼直視他。
他們對視著。一個冷漠,一個哀傷。
祁穆琛掀唇,道,“怎麼,就這麼不願意?真的愛曾鬱愛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黎沫,你可別忘了,當初可是你求著我,要做我的女人。”
最後一句話,祁穆琛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
他非常的懊惱。這個世界上,除了眼前這個女人,沒有一個女人敢如此的戲耍他了。
黎沫眼眸微晃。
這個男人,雖然失了憶,可是把錯賴到別人身上的功力,卻是一流。
她太了解他了,如果不是他願意,根本沒人能夠讓他改變心意。
黎沫說,“是啊,是我眼巴巴求著你,你才大發慈悲的讓我做你的女人的。不知道這樣說,祁先生的心裏會不會稍微的好受一點。”
祁穆琛,“………………”
該死,這個女人的言下之意,是他其實巴不得讓她做他的女人,是這個意思麼???
隻是,這個女人到底哪裏來的自信,竟然敢如此不留情麵的拆穿他。
祁穆琛用指尖輕輕的撫摸過黎沫細嫩的肌膚。他的語氣,透著一絲冰冷的玩味,“黎小姐,有時候,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並不是什麼好事。畢竟,你也隻是我的情人不是麼?若是惹我不開心了,說不定,我就不想放過你的心上人了。”
黎沫的身體輕微的顫抖了一下。嗓音裏,終於有了一絲破碎的痕跡,“你不能言而無信。祁穆琛,你答應過我的。”
如果,曾鬱的安全還要建立在膽戰心驚的基礎上。那她所做的一切,全都白費了。
祁穆琛笑的溫柔而漫不經心,“黎小姐,恐怕你還是不太了解我。在我的字典裏,沒有言而有信,隻有言而無信,明白麼?”
“…………”
“所以說,別自以為是的了解我。”
他直起了身,又恢複成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樣子。
直到祁穆琛離開,黎沫才把自己緊緊的蜷縮成一團。
頭很疼,心也很疼。
很遙遠的記憶像光束從遠方照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