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穆琛卻十分自然的掀開絨被的一角,微微上挑的嘴角顯得無辜至極。他說,“黎小姐,可能你忘記了一個事實,這個酒店我全部包下了,所以我想睡哪個房間就睡哪個房間,我想睡哪張床就睡哪張床。”
黎沫,“……………………”
黎沫終於明白了,這個男人來這裏純粹是為了讓最後一個晚上也不讓她好過。
“祁先生說的是,這裏哪裏都是你的房間,你想睡哪就睡哪。應該走的人是我。”
說完,黎沫就準備下床離開。
可祁穆琛不知道按了什麼按鈕,“倏”的一聲,床腳的四個按鈕就把黎沫給束縛住了,完全動彈不得。
是皮質的手銬和腳鐐,隻要她越是掙紮就束縛的越緊。
黎沫蹙起眉,“你幹什麼?”
祁穆琛卻不答反問,直接彎下了腰。他漆黑的猶如黑寶石一般的雙眸定定的與黎沫平視著,深邃的猶如宇宙星辰的目光牢牢的將黎沫吸附。
祁穆琛說,“黎沫,你是不是覺得從明天開始,我們就不要見麵了,你很開心。”
黎沫的眼睫毛閃了一下,避開男人過於深邃的視線,道,“沒有,你想多了。”
“哦?是我想多了嗎?”祁穆琛緩緩的反問了一句,“我一向不怎麼喜歡會撒謊的女人。”
黎沫咬緊了嘴唇,猜不準祁穆琛到底想怎麼樣。
此刻,她的心跳的很快。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呼之欲出。
等她的心跳緩緩的平息下來以後,黎沫才說,“祁先生,從此以後,我們再也不見麵,其實我很難過。”
她的睫毛微微的垂落著,斂去了她眸底的神色。看起來,她好像是真的很難過的樣子。
祁穆琛用指尖挑起了黎沫的下巴,他說,“是真的難過?”
“真的難過。”
“是真的舍不得?”
“真的舍不得。”
然後,再一次聽見“倏”的一聲,束縛著黎沫的手銬和腳鐐在一瞬間被解開了。
黎沫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她的身體就被男人給摟了過去。男人身上帶著薄荷味道的香氣在一瞬間包裹了她……
king-size的歐式複古大床,因為兩個人的重量而沉陷了下去。黎沫被祁穆琛壓在了身下,他發上的水珠因為重力的原因而落在了黎沫的臉上。
黎沫像小鹿一樣,惴惴的睜大了眼。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跳又瘋狂的,肆意亂跳了起來。
她真的猜不透祁穆琛究竟想要做什麼。放她離開的人是他,說再也不要聯係的人也是他。現在,把她壓在床上,用她看不懂的眼神看她的人,還是他……
他,到底想要怎麼樣?
黎沫這麼想也這麼問了,隻是男人並沒有正麵的回答這一個問題。
他低下了頭,薄唇在她過分雪白的頸項處細碎的吻著,一點一點的吻著。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肌膚上,屬於他的氣息也滲入她的皮膚裏,融進了她的血液裏。
“唔嗯……”
黎沫忍不住的嗚咽了一聲,男人帶著薄繭的手順著她早已經被撩高的裙擺探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