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朧朧之間,我看叫一雙眼睛一直看著我們。酒足飯飽之下,我並沒有太大的動靜。心想,就是一雙眼睛,沒什麼大不了的。就草草睡下。
窗外十分幽靜,一片祥和的氣氛。不時有幾聲蛙鳴傳來。這時候,我突然睜開了眼睛。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的眼睛竟然打起仗來,可是腦袋卻是格外清醒。看著對麵熟睡的張林,我本想喊他,可嘴巴就像被黏住了一樣,自己以為說出了話來,可是卻沒有聲音發出來。我的手也像被東西壓住了一樣,抬都抬不起來。想翻個身,身體也像灌了鉛一樣,怎麼也動不起來。我著急了,心想:“我不會就這樣憋死在這裏吧。”沒有親身經曆過,真的不知道那滋味的痛苦。這時候,我的身上竟然傳來陣陣喘息聲。什麼東西?!幸好,眼睛還能動,我看了看身上,隻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壓在我身上。她一直背對著我,自己一個人梳著頭。誰大晚上沒事梳頭?竟然還坐在我的身上梳頭?突然,我的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鬼壓床!要不要這麼悲劇?!這樣的事情竟然被我遇上!這時候,張林突然跑了過來。他拿著紅繩朝我身上猛地打了一番。那女人一下子跑了出去,身體竟然直接穿了出去。
“啊!”我大吼,一跟頭一跟頭站了起來。喘著氣,捂著胸口。胸口竟然突然間悶的慌。
“沒事吧。”張林問我,把手上的紅繩盤了起來,收到背後。我輕聲“嗯”了一句,問他,“我剛才怎麼了?”
“你一直依依呀呀的,我懷疑你出什麼事了,才來看看。沒想到是被鬼壓床了。”他爬上了自己的床上,裹著鋪蓋朝我說。
“原來真的是鬼壓床……”我歎了一口氣,“符咒又被破了?”
“這次到沒有。”他說,“那女鬼本身就在這房間。”
“本身就在這房間……啊……”我大叫起來,張林連忙捂住我嘴巴,示意我不要出聲。這時候,門外竟隱隱約約站著一個人,我悄悄走了過去,一下子打開門,用著軍訓時教練教的擒拿手,將門外那人死死按住。
“你是誰?”我問他,張林也連忙跑了出來,搭我一把手。
“兩位先生,是我,林某!”一聽是林正奇的聲音,我將手一鬆,不好意思地放開他的手。他捏著自己的手,呼呼地吹著氣。我連聲道歉,他擺擺手,表示沒關係了。
“對了,您大半夜的不睡覺,來我們房間門口幹嘛呢?又不敲門,又不進來。”我問林正奇,他默不作聲,好半天才說:“我去上廁所,路過這裏,聽見屋裏有動靜,就來看看。”
“原來是這樣,那沒什麼事,您就回去吧。”我笑著說,自己也回到房間。那林正奇不經意的笑容,恰巧被張林看見。張林也裝作沒什麼事,也跟著我回去了。
“那老頭子有古怪。”張林等林正奇的腳步聲遠去過後,才對我說。
“我看到沒什麼事啊,你為什麼這麼認為。”我倒若無其事,躺在床上對他說。
“今天下午的時候我特地觀察了一下地形,發現這裏竟然是水重火少,再怎麼供火,也不可能會改變屬性的呀。我吃飯之前突然尿急,問那小妹妹廁所在哪,小妹妹指的是房子東邊,而不是我們這邊。”張林這麼一說,我倒覺得挺有道理。誰沒事大晚上的站在你門前,還借口撒謊說是來上廁所路過的。這倒讓我對林正奇起了疑心。帶著疑問,我慢慢地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天剛蒙蒙亮,林正奇就過來敲我們房門。
“兩位先生,吃早飯了。”林正奇站在我們房間門口,絲毫沒有想進來的意思。更是像在探聽屋裏的動靜。我學聰明了,回了他一句:“好的,我們馬上就出來。”
“那快點吧,飯菜不能放久了。”他走了,看來對我們的疑心已經消除了。經過昨晚上的事情,雙方肯定都加強了警備。待林正奇走後,張林把背包裏的鏟子拿了出來。“你背包裏還真是百寶箱啊,多啦a夢可能都比不上你。”我打趣地說道。他不以為然:“誰像你,整天空手來回,什麼東西也不帶,關鍵時刻總是掉鏈子,你除了符咒在行,能不能在其他事情留點心眼。”他這麼一番數落我,我也覺得不好意思。他說的也沒有錯,我整天就空手來回,什麼東西也不帶,每次要拿道具出來了,我半天也摸不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