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莫瘋?他不是走了嗎?我正想開門,唐昧兒一聲喝住了我,說:“不要去開門,你那朋友多半是鬼變的。”
鬼變的?怎麼會?貓眼外的莫瘋,一臉驚恐地看著我。這鼻子,這眼睛,這嘴巴,和莫瘋一點差別都沒有啊!我還是想去開門,但看著身邊的鄭鵬,又狠下心去,把門更鎖進了。
“我繼續接著剛才的講:
那道士拿出八卦鏡,朝著唐二狗照了過去。唐二狗不知道怎麼了,一下子跳著躲開了。平時一臉橫肉的唐二狗哪有這樣的本事?那唐二狗跳到房頂上,‘咯咯’地笑了兩聲,就逃走了。那道士一下子跪在地上,歎了口氣。
‘先生,怎麼了。’從屋子裏跑出來一女孩,端著一杯水,彎下腰遞給了那道士。
‘你們村子,會出事情的。’道士也沒心情喝水,接過水杯,道謝。那小女孩被道士的一席話嚇得不輕,癱坐在地上。
‘先生,你別嚇我啊!我們村子世世代代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得罪過誰,也從來沒有惹過誰,怎麼會出事情啊?’小女孩冷靜下來,問。道士沒回答,隻說:‘如果我說了,就是透露了機密。等過幾天,你自然會明白的。’道士說完後,寄宿在了那小女孩家。果真,應驗了道士說的話。過了幾天後,村子裏死人了!死法和唐二狗被找到的樣子一模一樣。沒過幾天,村子裏接二連三地這樣死人。最關鍵的是,每次死人的家裏,他們家的公雞的頭都會莫名其妙地不見,可公雞也像唐二狗一樣,怪異地活了下來。
這事情就像傳染病一樣,蔓延了整個村莊。一家人,死的死,沒死的幾乎都瘋了。最後,輪到了小女孩家。但是,那種奇怪的事情,並沒有在小女孩家裏發生。這可把小女孩給樂壞了。全村,隻有他們一家平安無事。後來才得知,是那道士幫的他們。
道士眼見這樣下去,唐家村必定得滅。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一天的下午,他號召起了全村幸存下來的人們,在唐二狗出事的地方做起了法事。頓時,天空一片死寂,竟然晴天打起了雷聲。鬼哭狼嚎,道士在祭台前一陣揮舞。隨後,竟然眼睛一白,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死了。唐二狗的頭,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出現在了那道士的手上。
這時候,小女孩哭著跑過來說:‘先生告訴我,如果他死了,就把他裝進他帶來的那口棺材裏。如果他沒死,依然那樣做。’雖然是前者,但是不管怎麼做,最後的結果都是道士躺倒棺材裏去。
道士抱著唐二狗的頭,被村裏人葬進了棺材。那棺材說起也怪,上麵鎖著許多條鐵鏈。棺材都是埋在地下的,可這個棺材竟然放在了房子裏。那房子的門檻十分地高,一個成年人都不容易翻進去。大家都不知道這樣做是什麼意思,隻是遵循道士的意願,把他這樣葬了。
可是奇怪的事情又發生了,本來該活力四射的白天沒有一個村民出來。夜晚卻格外熱鬧。這次,小女孩家也不曾幸免。村裏人都像僵屍一樣,一個個僵硬地跳到了埋葬道士的門前。排著隊,上去翻門檻,沒有一個人翻進去。天天如此,唐家村瞬間變為鬼村。”唐昧兒講完了,說,“我知道的,就隻有這些了。”
這故事聽得我頭皮發麻。我以前聽張林講過,高門檻通常都是來鎮壓惡鬼的。估計,那棺材裏裝著的人,也不幹淨。鄭鵬早就嚇得在一邊發抖了。一個警察,被嚇成這樣,還真是少見。
“那麼說,你們村子這傳說是真的?”我說完,下意識地朝窗外看了一眼。果然,村民就像中了邪一樣,一個個僵硬地跳著走。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跟在人群後麵。
“快看!那是莫瘋嗎?”我拍了拍旁邊的鄭鵬,他也和我一樣,趴在了窗前看了起來。他眯眯眼睛,竟然叫了出來:“那不是莫瘋!那是你的那朋友!”
是張林!我揉揉眼睛,再看了看,果真,那就是張林!他也像村民一樣,一蹦一跳地跳著走。可是,動作不是那麼僵硬,卻多了幾分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