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臉男人轉換角色的速度十分之快。
剛剛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裏隻有他和沈琳、葉凡三人的時候,他還滿臉殺氣,充當著一個捉妖義士的角色,然而。現在疤臉男人和孫永福一進來,他立刻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能說會道的辯護者。
“額,你是……”孫永福一愣,茫然的看著這個身穿警服的白臉男人。
他不是驚訝於白連男人的身高,或是長相,而是因為孫永福的記憶中,上饒市公安總局裏,完全沒有這麼一號人物啊。
對方更加不應該出現在審訊室內。
“我是沈琳的二師兄,也是負責追查這起連環殺人案的協警之一!”
白臉男人一臉嚴肅與神聖的說道。
不過,疤臉男人卻是笑了:“孫局長,你讓一個協警來辦案子?”
“而且,還把一個剛滿十八周歲的高中生抓來這裏?”疤臉男人的笑容很是燦爛,但是他笑的越開心,孫永福頭上的冷汗就越是流個不停。
他連忙道:“額額,葉先生,這件事情,的確是我的疏忽,我會讓小沈和這位協警一起寫一份檢討的,你看,葉凡同學也沒有什麼事情,要不,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吧?’
“算了?”疤臉男人的眉頭一挑。
“不行!”同樣驚呼出聲的,卻還有沈琳與那滿臉嚴肅的白臉男人。
“孫局長,你要知道你現在是在做什麼,你這樣做,很有可能是在縱容殺人犯再去謀害他人,所以,我必須製止你的行為!”這一次,白臉男人倒是沒敢這麼大聲的斥責孫永福,反而是剛剛還在皺眉衡量場麵的沈琳大聲叫了起來。
這女人一跺腳,一發飆,竟然讓孫永福的臉色如同豬肝一樣難堪起來。
“這,這……”
“孫局長,你如果管教不了你自己的手下,我可以幫幫你的!”疤臉男人玩味的看了孫永福一眼,這幾人互相博弈著,卻完全將所在了門口的葉凡給忽略掉了。
“哎呀,使不得,使不得啊,葉先生,小沈可是省城那位的千金,您就看在那位的麵子上,不要跟小輩們計較了!”孫永福連忙叫道。
同時,用他那肥胖的身體,試圖擋在雙方之間。
然而……
“孫局,你讓開,我倒是要看看他打算怎麼教訓我!”沈琳一點都不買賬的將孫永福推到了一旁。
疤臉男人也是道:“孫局長,我看你還是先回避一下吧,這裏待會兒發生了任何事情,你都沒有看到,也沒有聽到,否則,你的下場,不用我來說了吧?”
“這,這……”孫永福顧不上去擦頭上的冷汗了,就連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他捏著小手帕的手掌不斷的顫抖,卻完全無法緩解他內心的糾結。
“怎麼,你很為難?”
“那我就幫你一把吧!”疤臉男人說道這裏,似乎完全喪失了對峙下去的耐性,竟然一把拎著孫永福的領子,就將這位局長大人強行扔出了審訊室。
“撲騰!”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傳來,但是卻沒有孫永福的慘叫。
反而寂靜了幾秒之後,門外傳來了他一溜小跑離開,順便疏散圍觀警員的聲音。
“都他媽看什麼看,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不想死的,就離審訊室遠一點!”
“……”審訊室內的氣氛,隨著這位孫局長演的一出鬧劇,一下子變得微妙了起來。
“嗬嗬,捉妖派的傳人吧!”
“你腰上掛著的,是捉妖派的封妖符,我說的沒錯吧?”疤臉男人橫掃了門外一眼,確定無人圍觀之後,卻是嘴巴一列,露出了森白的牙齒。
他掃視了對麵的白臉男人與沈琳良久,最終,當他的目光定格在白臉男人腰間用來盛放金色符紙的錦囊後,確定了對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