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白就一直哭,一直哭。
堇千樺終於忍不住了,抬頭問他:“你準備哭到什麼時候?”
終於有人搭理自己了,薑小白止住哭聲,看了他一眼,堇千樺表情冷冰冰的,看上去很不和藹,最主要他是個妖精,接著又張大嘴巴嚎了起來。
“站著哭不累嗎?你去裏麵屋子的沙發坐下來慢慢哭!”堇千樺說。
薑小白才不搭理他呢,繼續哭,眼淚好像是斷了線的水珠,啪嗒啪嗒往下掉,看上去要多悲催有多悲催,要是別人看見他這個樣子,一定會心疼的上來給他擦擦眼淚,然後,再拿糖果逗他開心。
從這方麵看,妖精的心還真不是一般的狠,堇千樺站起身,拽住薑小白的小胳膊,就把他拉進了裏屋的一個房間“你在這裏慢慢哭吧,哭不完不許出來!”說完,轉身出去了,還卡擦一聲,鎖上了房門。
本來希望這個男人對自己溫柔一些,小孩子哄哄也就不哭了。誰承想不但沒得到安慰,還被關小黑屋子,當時,薑小白心裏害怕急了,擔心這個妖怪會把自己吃掉,越哭越大聲。
就那樣子,哭了一天,堇千樺甚至都沒有開門看他一眼。五歲的小孩子,一整天滴水未進,眼淚又消耗了大部分的精力,又累又餓,不知怎麼就暈了過去。
他不知道自己暈了多長時間,醒過來的時候,自己是睡在一團毛茸茸的東西裏,那團東西白的好像雪一樣,還很暖和。再抬頭,就看到正在認真讀文件的堇千樺,精致的側臉,眉目如畫。原來自己睡的,竟然是他的尾巴。
看著那張側臉,莫名的感覺心裏有一根細細的弦,被什麼東西輕輕撥弄了一下。
手機叫他起床的鈴聲稀裏嘩啦的響了起來,薑小白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想伸個懶腰,在床上滾兩圈。結果,這一滾,就滾到了地上。
“啊……”被桌子角磕了一下,這一痛,清醒了過來。環顧四周,電視機還開著,原來自己是窩在沙發裏睡著了。
匆匆洗臉刷牙,下了樓,保安小齊已經開車等在他樓下了。
“老板,你確定咱們今天真的去闖虎穴?”小齊一直嚴肅的臉上也出現幾分膽怯,畢竟那可是東北虎呀,去他手裏救人,和找死有什麼兩樣?
“嗯,是真的!”薑小白點了點頭。
“既然你都決定了,那麼好吧!”小齊做好英勇就義的準備,一腳踩下油門,車子開了出去。
小齊是薑小白請的保安,是一隻狗妖,品種是哈士奇。臉上從來就隻有一種表情‘我不和你開玩笑!’嚴肅的過頭。他這個形象最適合當警察了,讓人看了就安心。
要說黑棋,在這個城市產業很大,夜總會,ktv,酒吧,賭場,網吧,凡是和不良掛點邊的,都有他的勢力,這個人連政府都不太敢惹。自己要真是得罪了他,還不知道死的有多慘呢!
薑小白知道黑棋在郊外有一處廠房,他猜測黑棋很有可能將人囚禁在那個地方,便讓小齊開車到了郊外。
停在離黑棋廠房有三四百米的地方,這樣才不會被廠房外麵的看守的人發現,看了看手機,已經到十點了,堇千樺還沒來,便給堇千樺打了個電話。
沒響幾聲,有人接了,不是堇千樺本人:“喂,你好,我是堇千樺的經紀人,請問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