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崎零嗤嗤的看著他的臉問道:“薑小白,你還好吧?”
“我沒事,就是有點暈血,你怎麼會在這?”盡量掩飾隻見的窘迫。
“我?我是來找黑棋報仇的,沒想到卻在這遇見了,咱倆真是緣分……咯咯咯……”尾崎零帶著稚氣的臉,笑起來很好看。
報仇?薑小白朝尾崎零身後瞅了一眼,豎著好幾把白晃晃的片刀和直溜溜的木棍,另外一箱子手榴彈,還有幾把不知道是什麼型號的手槍。在他身後還坐著三四個身材魁梧的黑衣保鏢。這都趕上恐怖分子了,你是想把電影院給炸了是吧?
薑小白腦袋一暈,直挺挺的朝著尾崎零身上砸了上去,後來的事情,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做了個很奇怪的夢,夢見他叔堇千樺和黑棋打的兩半俱傷,堇千樺奄奄一息馬上就沒命了。又夢見他們倆坐飛機要去美國結婚,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在心底裏泛濫,照理說他叔要是和黑棋百年好合,自己也就沒什麼煩惱了,怎麼就是覺得心裏很不舒服呢?
又夢到自己抱著堇千樺柔軟的尾巴睡覺,很舒服,小時候自己要是做惡夢了,就是抱著堇千樺的尾巴入睡的,有他叔陪著,什麼妖魔鬼怪都不害怕。
可是,今天這條尾巴為什麼這麼硬呢,還總是在自己身上亂蹭,雙腿間來回磨動,撩撥的渾身一股麻酥酥的感覺,以前不是這樣的。
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勉強睜開眼睛,柔和的光線,陌生的環境,這裏是什麼地方?肯定不是自己的家,也不是堇千樺的家,在他記憶裏沒有這麼富麗堂皇的地方。
“你醒了?”清脆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薑小白身體一僵,一點點轉過頭去,便看到躺在自己枕頭旁那個長著耳朵的怪物,偶不!應該說是自己躺在人家的枕頭旁邊。
“啊……”慘叫一聲,連滾帶爬跌到床底下。尾崎零的床比平常的要高一大截,薑小白這一下,腦袋先著地,“碰——”的一聲悶響,看樣子摔得不輕,可別腦震蕩了。
摔著了還不算丟人,最丟人的是,滾到床底下,他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一根布條沒掛,赤/裸裸的身體暴露在尾崎零的眼睛裏。趕緊從床上扯下一個被角掩蓋住身體最重要的部件,緊張兮兮的看著尾崎零,小心翼翼的問道:“我,我怎麼會在這裏?”
“咯咯咯……”尾崎零目睹了薑小白這一連串窘態,發出一陣清脆笑聲,說道:“你昨天晚上在我的車上暈過去了,我不知道你家在哪裏,就隻好把你帶回來了!怎麼樣,在我的床上睡的還習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