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淨之立即走進了暗門,順著窄小的甬道往下走去。
逐漸甬道開闊,走到盡頭的,便看見了很大的一條走廊,走廊兩旁有八間石室,都緊鎖著門,讓秦淨之不禁疑惑。
如此隱秘的地方,還鎖著門,莫非歐陽擎那老東西還藏著很隱蔽的東西,連能來這石室的人,都不許觀望?
走廊盡頭的廳堂裏傳來了聲音,秦淨之四處掃了一眼,瞧見上方的一根主梁木,直通廳堂上方,他飛身一躍,輕手輕腳的順著梁木走到了廳堂內。
看清楚廳堂的擺設,竟是皇宮正殿的建築擺設,看樣子歐陽擎想當皇帝已久,龍椅龍袍等等,皇帝應該有的東西,他都準備的十分齊全。
秦淨之微微眯了眯眼睛,看著坐在龍椅上的攝政王歐陽擎,正在和麵前那個和秦淨之有幾分相似的年輕人說話。
不得不說,君小呈易容的本領,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隻是依照先帝和母後的畫像,易容出一個憑空捏造的臉,竟和他的樣子有八分相似。
若君小呈不是侏儒,是個有野心的人,易容成皇帝估計都可以。
秦淨之不知道,身邊還有沒有君小呈這樣的易容高手,而身邊的人,究竟是真人還是假貨都不得而知,想想都讓人心有餘悸。
廳堂裏。
歐陽擎看向眼前的人,對著他的臉十分的滿意,道:“先前交代你背的滾瓜爛熟的東西,你可完成了?”
年輕人沉聲回應:“倒背如流!”
歐陽擎滿意微笑:“很好,那一會你就離開,假裝去客棧,明日一早,就去皇宮門口等著,當我的轎子出現時,你就跑出來敲鼓,說是你先帝遺落在外的太子歐陽淨之,記住關鍵的地方,直接當著眾大臣的麵,滴血驗親!”
“是!”年輕人對歐陽擎的話言聽計從。
歐陽擎揮了揮手:“你出去吧,一會從王府後門離開,記住掩飾好自己,從今以後你就叫歐陽淨之!”
年輕人聞言,恭敬彎身退出了廳堂,然後快速離開。
此時,廳堂裏就歐陽擎一個人,坐在龍椅上,手中拿著一枚玉璽,臉上露出了陰毒的神情。
“太後啊太後,我看這一次你如何招架,不認這個兒子,舉國上下都會申斥你們武家把持朝政,想要造反,認了這個兒子,你還能坐得住,繼續藏著你親生兒子嗎?這一次,我一定要將你們一網打盡,後顧無憂的穩穩坐上皇位!”
說著說著,歐陽擎得意的大笑起來。
秦淨之躲在房梁上,聽著歐陽擎囂張的笑聲,想到自己這麼多年,被迫離開南商所經曆的一切,他漸漸攥緊了拳頭,緊咬牙關將湧起的憤恨憋了回去。
遲早,他要讓歐陽擎自食惡果。
歐陽擎又坐了一會,將自己做的玉璽放在了一旁的桌上,然後幽緩的離開了密室。
直到傳來機關門合上的聲音,秦淨之才從房梁上翻身一躍,穩穩落在地上。
他掃視了一眼仿建得皇宮正殿,氣派奢華,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等到日後,直接將這密室暴露於眾,龍袍龍椅以及玉璽,足以定論歐陽擎牟謀利判反的罪名。
秦淨之看著案擺上的書信,翻找了一下,發現了不少朝堂的官員,如今和歐陽擎書信往來密切。
看樣子,回頭他需要秘密去調查如今朝堂形勢,再看看有多少人暗中投靠歐陽擎,這對他日後來說,是一個重要的消息。
廳堂裏沒什麼重要的證據,秦淨之又將目光看向了其他幾個石室,他快步走上前去。
忽然,甬道上頭又傳來了機關門開合的動靜。
有人又回了密室!
秦淨之麵色驟變,立即飛快的蹬了一下牆,翻上了房梁,躲了起來,安靜的注視著下方。
進來了一個黑衣人,倒是讓秦淨之很意外。
看來,不止他一個人,暗中在調查歐陽擎的罪證。
難道,是母後的人?
秦淨之正在思慮,那個黑衣人已經快步走到了龍椅跟前,在案擺上翻找著書信,找了半天,突然拿著一封書信打開看了之後,高興的揣進了懷中,將翻亂的桌麵恢複成原樣,轉身準備離去,看見眼前站著一個黑衣人,眸中露出震驚。
“你是誰?”
秦淨之打量著眼前的黑衣人,聞聲有些耳熟,他沉著嗓子,試探的問了一句:“歐陽靖?”
黑衣人頓時起了殺機,抽出一把匕首,衝上來就要攻擊。
秦淨之立即抬手防備,狠狠一掌劈開了黑衣人,快速開口:“歐陽靖,你難道聽不出來我是誰嗎?”
黑衣人被力量震得後退了好幾步,立即沉聲質問:“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