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
道士驚呼一聲,秦淨之已經將裝著解藥的白瓷瓶,扔在了地上,然後當著道士的麵,冷峻森冷的狠狠抬腳踩了上去,還不客氣的碾踩著,直到那些解藥徹底的粉碎和泥土混合在了一起,才收回了腳。
道士頓時人都傻了,忍不住呢喃:“完蛋了……”
這解藥一天內不服下,渾身的膚色便會變成了綠色,回頭再吃解藥就不管用了。
而且還是他去百毒穀求的兩瓶奇毒,但不是害死人的藥,隻會起初致人迅速的暈眩,但不會致死,人昏迷一天後就能醒來而已。
百毒穀在南方,離這裏幾千裏地,他就剩下這些解藥了,現在沒有了……
這下子膚色是沒救了,那下輩子他都要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眾人都瞧著這一幕,不由得都感覺到了秦淨之的狠厲。
此時,丁財瞧著那道士的臉色瞬間變綠,然後又驚呼一聲:“天呐,真的變綠了,這道士還真是的江湖騙子,我剛才瞧見林小楨身上也和這人的綠色是一樣的!”
這會子醒悟過來的鄉親們頓時氣憤不已,紛紛拿起地上的石子就朝著那道士砸過去。
秦淨之和朱翊頓時閃身躲開,連架著道士的暗衛都迅速的躲避到了一旁。
李四欄第一個衝上前,狠狠的踹了那快要暈眩的道士兩腳,嘴裏謾罵著:“你這個騙子,叫你忽悠人!”
立即又有幾個鄉親們衝上前去,那道士的毒發猛地吐了一口血後,鄉親們害怕鬧出人命,隻好朝著道士身上啐了幾口唾沫以此解氣。
秦淨之冷冷的目光斜睨了一眼還愣住的張營,問道:“還需要解釋嗎?”
張營一張老臉頓時掛不住了,他也沒有想到這個道士是個江湖騙子。
“哼,我們也是被騙了,又不是故意的!”說完,張營立即叫侄子張順扶著自己轉身,迅速的離去了。
秦淨之又看著現場不少的鄉親們說道:“今天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大家心裏清楚,我秦家是掙了不少錢,眼紅嫉妒的人多,於是陷害就多了,但是請大家日後好好想想我娘子的所作所為,她嫁到北屯村後,有做過一次傷天害理的事情嗎?”
“她嫁給我秦淨之之後,反而又為村裏做出了怎麼樣的貢獻?不說別的,就光是馬齒莧,我們自己去挖踩,或者壓低價格收購,大家夥還能每天都能掙個一百文錢嗎?”
“還有桃花嬸子鬧了豬瘟,她不顧自己被感染的危險也幫著桃花嬸子的兒子治病,李香蓮有病,親自來回城裏抓藥,山棗娘不過是氣得閉氣昏厥,她扛著多大的壓力挽救了一條性命等等,她到底是人是鬼,大家夥心裏難道沒有一杆秤憑良心稱稱嗎?”
眾人被說的都低下了頭,哪怕剛才挨揍了,現在都不敢吱聲了。
秦淨之目光冷冷的掃過眾人,幽緩啟口:“今日鄉親們的心,可真是叫我秦老二心寒,怕是小幀醒來聽見她也會心寒,日後你們最好祈禱你們家沒事,別求到我秦淨之頭上,因為就算求了也沒有用,這就是你們寧願相信一個江湖騙子,也不願意相信村裏人的後果!”
“二哥!”秦明風此時瞧見馬車和圍觀的鄉親們,立即快速跑了過來,喊了秦淨之一聲。
看著現場,還有那個已經倒地吐血的道士,秦明風就知道事情怕是解決的差不多了,然後忙問道:“我二嫂沒事了吧?”
秦淨之點了點頭,然後斜睨了一眼那個道士,衝著秦明風說到:“你將他弄上馬車帶回家,等醒來之後我有事問他,到時候再送官府也不遲!”
“好,不弄上馬車,二哥你們先回去,我給他拖回去,叫全村的人都知道這個騙子是怎麼回事!”
秦明風恨恨道。
“好,別鬧出人命!”秦淨之說完,旋即上了馬車。
朱翊帶著兩個暗衛也上了馬車,然後駕車掉頭,返回秦家去了。
秦明風走上前,瞧著地上已經綠了整個臉的道士,氣得狠狠的踹了計較後,直接拖著他的一隻腿,朝著家裏走去。
臨走前,秦明風的目光還掃了一眼那些低頭的村民,晦氣的罵道:“什麼遠親不如近鄰,依我看近鄰都是豺狼虎豹,簡直就不配善待,我呸!”
鄉親們竟沒有一個人敢回罵的,第一是他們確實聽信了道士的胡話,還真想著燒死林小楨,第二是他們怕真的回罵了,日後不收他們家的馬齒莧了怎麼辦?
這麼好掙錢的機會就這麼的沒了,那豈不是虧大了?
李四欄無奈的看了一眼所有人,有些失望,然後扛著鋤頭下地去了。
朱翊駕著馬車回到了秦家的時候,林小楨還沒有醒來,隻不過身上的綠色褪去了,秦淨之抱著昏迷不醒的林小楨下了馬車,立即進了院子朝著另外一邊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