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地,蕭洛從心底升起一股怒氣,聽聽,說什麼還找個“幹淨”的男人,這裏的男人哪有幹淨的?
再說,當初太後提到讓他倆辦事的時候,她那是什麼表情?像是多委屈她似的。現在更好了,她寧可找個借口著急忙慌跑出來,到煙花之地找野男人,也不願和自己同房,難道自己就不“幹淨”?
一想到這個,蕭洛就感到自己作為男人的自尊受到了極大的挑戰,還從來沒有女人如此嫌棄自己呢!
梅霜躺在床上,如同吃了春藥般,渾身燥熱,僅有的一點意識讓她悲歎,這蠱毒太特麼猛了,別說眼前是個男人了,就是頭豬,她想必都會動情。
可眼前的不是豬,是大秦國的皇帝,你瞧他黑著臉那個樣,分明一萬個不情願,但他咋會在這裏?自己保存的藥丸又怎麼到了他的手裏?
這些問題還是留著以後研究吧,如果說還有以後的話。
眼下的問題才是大問題。
梅霜顧不得羞恥了,大汗淋漓之下,強忍著體內一波波洶湧而來的情潮問道,“你不會今晚來獻身的吧?告訴你,今晚我可是花了大價錢的,人命關天,我比較惜命,麻煩你不要擋道......”
瓷白的小臉上紅雲浮麵,黑漆漆的眸子裏更是染了情欲,水波蕩漾,媚眼如絲,身上裹著的浴巾早已不堪掙紮被蹂躪在身下,皎皎玉體橫陳。此情此景,試問能有幾個男人能把持得住?
明明是她嘴硬趕自自走的話語聽上去卻是在欲迎還拒,那眼神更像是在挑逗自己。
蕭洛還沒有說話,隻聽梅霜咬牙下著最後的通牒,“若你再不走,一會我控製不住,傳染給你可別說我沒提前通知你,還有,萬一發生什麼,我是絕對、絕對不會負責的......”
——
看著梅霜走了,林恬兒心裏是七上八下,屁股根本坐不住,這到底管不管用啊。
有心去看看,但這事可不是去探病,萬一人家正在辦事,她豈不是成了聽牆角的了?
真是急死個人,關鍵時刻也沒有個人商量,就連那個該死的王爺好像現在都棄林書童不管了似的。
林恬兒正急躁著,門開了,是去而複返的老鴇子。
老鴇子一臉微笑,“姑娘,這裏雖然說乃煙花之地,但文人墨客也不少。與其在此幹著急,倒不如找個人說說話,論論詩詞,放鬆心情,老著急也不是個辦法......”
林恬兒此刻倒有些感激這個素不相識的老鴇子,此刻自己最需要的是寬心,老鴇子恰恰說到自己的心裏去了。
猶豫了一下問道,“我得在這裏等著呢。”
老鴇子打量著摘取麵紗的林恬兒嬌嫩的肌膚,明麗的臉龐,雖然氣質上比起方才那位稍有些遜色,但 其姿容俏麗,眉眼間更嬌憨一些,正是許多男人最愛的類型。
老鴇子心裏計較著,見林恬兒有些動心,心中大喜,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姑娘莫擔心,我這妙春樓自打開張以來,姑娘可曾聽說這裏走丟了誰?再者,方才那位姑娘出手大方,想來也不願委屈了姑娘,且隨我來......”
林恬兒掩好麵紗和老鴇子來到一個房間的時候,還是被裏麵的奢華震撼了。沒想到這煙花之地竟是如此講究,柔和的光線,淡淡的熏香,油亮可鑒的紫檀家具,描金畫銀,桌上擺滿了各色精美的點心,就連茶壺,也是罕見的羊脂玉壺。一切除了奢華還有溫馨。
林恬兒點點頭,“這個地方很好看......”
老鴇子一看心裏有數了,這敢情比剛才那位好糊弄多了,她笑笑,和氣道,“我說呢,我能虧待姑娘嗎?坐吧,有事叫我。”
林恬兒放鬆下來,剛在紫檀桌前坐下,就聽見一個男人低沉柔和的聲音,“來了?”
林恬兒吃驚轉眸,隻見房間的屏風後慢慢轉出一襲淡紫色的身影。
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這個男人的高貴與優雅。
林恬兒瞪大眼睛,之前的昭王殿下就是個十足的美男子,如今這個陌生的男子竟然更加耐看。而且,比起對她愛搭不理的昭王殿下,眼前的這個男子麵容溫和禮貌多了。
見林恬兒驚訝,他衝林恬兒微微一笑。
這一笑讓林恬兒的小心髒當即漏跳一拍,有些眼暈,這個男人,太好看了。
她忽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就那麼傻愣愣地看著這個似乎從天而降的男人。
隔著麵紗,加上光線並不怎麼強,看不太清林恬兒的表情,見林恬兒沒有說話,他上前,還是那招牌似的微笑,“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