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在崖頂聽說馨菲被墜入崖下之後,嵐清就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無法自拔。朝上也稱是病重,一直都沒有去上朝,總是孤身一人站在湖邊,望著平靜的湖水。婉兒望著如此的嵐清,心裏是心疼的不得了,可是又不知道嵐清這是為何這般。
初春的天氣仍是很冷,雪也是經常下著,嵐清此刻又光著腳丫子站在湖邊,似是看著湖水,可眼中卻完全沒有焦距,仿若飄向了遠方。婉兒從房中幫嵐清拿了一件披風,輕輕的幫其披上。
“大人,雖已是初春,但寒氣仍是很大,您要注意身體,你這是…”望著嵐清光著的凍得有些發紅的腳,婉兒隻感到自己的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大人這般折磨自己,連朝也不上了,難道長平郡主在他心中的地位就這麼高?
嵐清的俊朗的眸子亦如這平靜的湖水一般,沒有一絲漣漪。接過婉兒遞過來的披風之後,輕輕的道了一聲謝,之後便複又轉身望著湖水,進入自己的沉思當中。濃密的眉毛,總是不由自主的糾結在一起。婉兒望了望嵐清,一汪淚水就快要呼之欲出了,抬手幫嵐清撫了撫緊擰在一起的眉頭。
“你還是微笑的時候好好看,老是這般皺著讓人心疼的緊。”嵐清一怔,忙用手抓著婉兒的手,眼神一窒,張口便叫了出來。
“菲兒…”以前也對他說過類似的話,可當嵐清認真望向她時,卻發現手中拿的是婉兒的手,眼神便暗了下去,隨著緊握的手也鬆開來。婉兒被嵐清這一驚一乍的表情搞得有些疑惑,但當他叫出馨菲的名字,以及看見原來是她那種失望的表情,讓婉兒猶如掉進了萬丈深淵一般。
婉兒搖搖晃晃的離開了嵐清的身邊,往裏院踱去,而一旁的嵐清仍是站立在那,任憑雪花飄落在自己的身上、頭上。雙腳也是深埋在雪中。
馨菲拿起一支樹葉,在房中無聊的扯著葉子,算算日子,又到十五了,雖然已經知道那個頭魁不是自己開始所想之人,可是這心中的疑問一旦結下了,就覺得不管是與不是都該給個痛快才行。想到此,馨菲便又開始走她的老路了。這次馨菲可不像上兩次一般,幹脆打算就直接埋伏在花落彈琴的周圍。
馨菲這次為了應景,便仍是穿了上次的那身白色衣裳,仍與往常一般點了間包廂,坐在雅閣裏望著台下的眾人,喝著茶磕著瓜子。正當馨菲一陣悠然自得表情時,突然耳畔傳來嬌滴滴的一聲叫喚,馨菲一醒神,抬頭一看,門簾處站的不是別人,卻是那紫萱小美人。馨菲一臉的悠然自得表情,在見到紫萱時便是僵在了當場。
話說自從上次知道小妮子的心事之後,馨菲就決定這次不點她了,而是自己一個人在這喝喝茶,磕磕瓜子,賞賞美人的。可今天這又是唱的哪出戲,難道是她自己知道她會來。
“公子難道不歡迎紫萱麼?見到紫萱這是什麼表情?”紫萱祥裝著生氣,仍是往馨菲這邊走來。今日紫萱也不如往常一般,穿著那身亙古不變代表他名字的衣裳。今日的紫萱臉上隻化了淡淡的妝容,一身雪白的紡綢把她的玲瓏身段顯露無疑,薄薄的白色衣裳硬是把裏麵的身材若隱若現的表露出來。如果真是一個男人在此,鐵定會當場暴血而忙。
馨菲吞了吞嘴裏的瓜子,深呼吸一口氣。心想這妞隻怕是已經深深愛上自己了,連衣服都能整出一情侶裝來。這當真是叫人有些擔心,這沒點也能這般送貨上門。
“紫萱姑娘這是說的哪裏話,馨菲怎會不歡迎,隻是姑娘也是這樓裏的花魁,馨菲不能每次都霸占著不是麼?”馨菲也不知道說啥好,隻好這麼一頓胡扯。紫萱挨著馨菲的身旁坐下,但是並沒有如上次一般把自己的整個身體都壓在馨菲的身上,讓馨菲呼吸困難。
這次紫萱離得不遠不近,把原本就開的很低的領口又往下扯了扯,露出裏麵雪白的雙峰,如兩個球一般的大有呼之欲出的架勢。馨菲瞟了她那一眼,真是美麗的很,不過著大冷天的,有必要這般麼?馨菲往後移了移。紫萱幫馨菲倒了一杯茶之後,又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端起杯子向馨菲說道:
“紫萱以茶代酒,敬公子一杯,望公子不見怪。”紫萱端起杯子,用袖子遮著,便喝了下去。馨菲見此,便也隻好接過杯子一飲而盡,還不忘微笑著望了望紫萱一眼。很顯然,馨菲的這抹笑容對紫萱很是管用。紫萱紅了紅臉,竟直接往馨菲白皙的臉蛋上親了一口,隻把馨菲愣在了當場,睜大眼睛望著如今早已滿臉通紅的紫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