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啊,你看看,從你進了這家店,不到三分鍾,這家店都坐滿了,而且全都是美女,算得上是‘有美女相陪’了。”她的目光掃視周圍,那些心虛的女生都裝作不是在說她們,一本正經的說著自己的話。
“別誤會,我說的美女是我家親愛的琅琅,別的女人都不重要。”北沉月說著,伸出手輕輕撫摸陳琅的長發,一臉的溫柔。
“看他嘴甜的,陳琅,這種男人最壞了,你可別被他騙了哦。”童慕搖頭道。
陳琅笑著不語。
“我是大大的好人,你說是不是啊,琅琅?”
“恩......也許是吧。”陳琅緩緩的笑道,“不過,我現在想喝奶茶了。”
“得令,立刻就去,保證完成任務。”北沉月收斂笑意,做認真狀,然後出去了。
兩個女孩坐著,看著他離去的身影,都笑了。
“上菜了,開動吧,餓死了。”童慕拿起筷子,上的第一個菜是她喜歡的魚香茄子。
“我也餓了。”陳琅聞著菜香,也忍不住流口水。
正在大快朵頤,突然間,一片陰影出現在身前,以為是北沉月,陳琅笑著抬頭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一看,站在麵前的人不是北沉月,而是一個氣質威嚴、微胖的中年男人,這個人,陳琅認識,因為在電視上見到過,他就是A市的市委書記、金糖的爸爸——金河。
不會是來找麻煩的吧,陳琅想。
“他們說,你就是陳琅是吧?”金河開口了,不愧是官場上打滾的人,他這一開口,就讓人有種不可輕待、不可冒犯的感覺,那種大義邴然的樣子,幾乎要讓人膽怯,但是好在陳琅一向都是膽子大,並且不怕事的人,所以她看著金河,不卑不亢的回答:
“我是,你找我,有什麼事?”
“看你是個爽快人,我也還有很多事等著去處理,我就開門見山,長話短說了,我要你去給我女兒道歉,誠心誠意的道歉。”
“金糖嗎?你在開玩笑吧?”陳琅笑了,像是聽見世界上最好笑的一個笑話一樣,不屑的冷笑。
“我是很嚴肅的和你說話,你把她打成重傷,道歉是你應該做的。”
“我憑什麼要給她道歉,是她先惹事的,而且,我在病**上躺了近一個月,都是拜他所賜,我還沒讓她來道歉呢。”陳琅的表情更冷了。
“你們的事我都知道,她打了你,你要多少賠償都可以,你直說,而且,我知道你是窮人家的孩子,能念大學不容易,所以我沒有勒令你退學,也沒有起訴你,讓你賠醫藥費或者是坐牢,我隻是讓你去給她道個歉,難道你覺得你不應該麼?”金河義正言辭。
“哈哈,這真是一個笑話,童慕,我第一次聽到這樣好笑的一個笑話,而這個笑話居然是我們的市委書記金河先生講的,我真是,太驚訝了,太震撼了,金市委書記,你是怎麼想到這麼一個笑話的?”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金河鐵青了臉。
“哈哈,難道你覺得不好笑麼?不好笑幹嘛要講?”陳琅冷笑道,“金市委書記,你**的好女兒在學校裏作威作福,你不管,她欺負同學,你覺得是應該的,是嗎?現在她被人打了,你就站出來替他討公道了,還假惺惺的說什麼,看在我窮的份上不起訴我,真是好笑,原來金糖有一個你這樣不明事理的父親,難怪她也那樣蠻不講理!”
“你說什麼?我不明事理?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你相不相信,我一句話就可以讓你滾出A市?”
“原來你不僅是一個不明事理的父親,還是一個濫用職權的市委書記!我真為中國有你這樣的官員而感到恥辱,就是有你這樣的人,中國官場才那麼腐敗。”陳琅義正言辭,言語激昂。
隻見金河的臉已經黑了,額頭青筋暴起,顯然是氣得不輕,旁邊的人也都驚呆了,包括童慕,也許你見過不畏強權的人,但是你絕對沒見過陳琅這樣麵對這一個隨時可以讓她滾出她為之努力了十八年的大學的人,她依然是那樣的不卑不亢,就連她那纖細的腰肢,也是挺得筆直,絲毫不為金河強大的氣勢而壓倒,因為她就是這樣一個人,一個從最貧困的家庭裏走出的孩子,到了這個花錢像流水的藝術學院裏,本就是一無所有,而一無所有的人,往往是什麼都不怕的,因為他們沒有什麼可以失去。
“你一個小小的窮學生,居然敢這樣教訓我,誰給你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