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聲響，那撲向澤的厲鬼迎頭化作一灘汙血，在半空中就消散了。
通往的人間的出口處，站著兩個魂魄——程蝶衣和程彩菲！
“蝶衣！”我幾乎脫口叫道。
“雨靈，這麼大的陣勢怎麼不叫上我呢。”蝶衣話音還沒落，就已經動手了，她和程彩菲一左一右牢牢地守住了出口。
說也奇妙，程家母女一出現，眾天使似乎突然感覺到士氣大震，比剛才我們兄妹的鼓舞還高漲，並且拳腳之間更加穩準狠，絲絲入扣地擊中那些魂魄的要害，招招必殺，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種強大的神力，被瞬間注入我們的力量之中。
而那些魂魄，似乎對出口分外的畏懼，本是一味地要出去，結果蝶衣的出現，仿佛是閻王出世一般，它們開始放棄出口，轉而將主要攻勢對準天使。
我簡直不能解釋自己的發現，程蝶衣的出現，竟然帶來了轉機般的奇跡。
接下來的戰鬥，就如同是我們這些天使基地中的精英天使初試拳腳的一次考試。
無數的鬼魂鋪天蓋地地壓過來，在我的指令下，眾天使變換陣勢，沉著應對，配合越發的默契而嚴謹，拳腳出擊與防備幾乎到了密不透風的程度。
沒有什麼課程比實戰更有成效了！
越是這樣想著，那些進攻與防衛的新想法就越是在我腦海裏層出不窮，眼見著眾鬼在我所指揮的天使精英團的帶領下，潰不成軍。
殺得酣暢淋漓。
“鬼門關要關閉了。”蝶衣突然念了一句，隨後鬼魂們不再繼續進攻，像是感應到了強大的召喚力，紛紛撤退，散去。
“追，快點找到魏小笙！”我率先追將過去，趕在鬼門關徹底關閉之前，在眾鬼中找到了肢體殘損的魏小笙，他並沒有更多的反抗。
“是誰指使你的？”我伸出一根手指，挑住他一根□□的肋骨。
“血狼。”他淒慘地說。
“冷小煙的托夢，也是血狼偽造的？”我又問。
“是的。”他回答。
“那我的眼睛呢？”我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不知道。”他搖了搖頭。
我看見他身後站著著地獄判官，鬆開了手，判官將魏小笙的魂魄拷上枷鎖。
“判官。”我突然叫住它們，判官看著我後背的翅膀，目露遲疑。
“從輕發落他吧。”我歎氣道。
蝶衣站在我身後，拍拍我的肩膀，順著她的手指，我看到了濃霧上方的羅盤幻影，歡歡在召喚我們回去了。
我拉起蝶衣的手，她的手心依然涼絲絲滑溜溜的，她的眼睛細長彎曲，眯眯地衝我笑著。
謝謝你，蝶衣。我心中默默地說，閉上眼，和蝶衣一同飛入羅盤。
靈魂複原進肉體，半晌才恢複知覺，倉庫中點著安魂香，安魂燈忽明忽滅。
“雨靈，再晚些我就找不回你們了，真真是急死我了。”歡歡捂著胸口，喜悅地說：“你們完成任務了，我這些時日日夜算，沒有發現任何逃逸出來的鬼。”
我有些難過地站起來，旁邊的旦和澤他們也已經回歸肉體，正相互檢查著自己的肉身是否完整，但是有二十多個小天使的肉身，依然閉目坐在地上。
他們，再也回不來了。
“這些屍體……怎麼處理。”我看著歡歡。
“我來想辦法吧。”歡歡歎氣：“好在他們大部分都在我道院。”
歡歡將手機還給我，打開，上麵的信息和電話幾乎塞到爆炸，算起來，我這一去，竟然已經是半個月了，沒有和任何人打過招呼，家裏人不急壞才怪，還有無鳴，恐怕已經去報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