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啊，愛情的愛，你愛無鳴的那個愛，無鳴愛你的那個愛。”她一字一頓地說，似乎已經放下了所有的顧慮：“我知道，今天再不說，就永遠沒有機會說，你就會永遠誤解我，靈，你好傻啊，你眼中隻有一個無鳴，你看不見蝶衣對你的愛，也看不到我對你的愛，但是程蝶衣依然願意為了你放棄一切，我也是。”
“豔。”我拉起她的手，語結，是啊，她讓我想起了蝶衣，那個已經魂飛魄散的妖精，她和她，一個是低賤的靠偷竊水晶接近我的妖精，另一個是高貴的通過勾引人類男人阻止我變心的天使，她們竟然，都說她們愛我。
我有些慚愧，有些難以啟齒，但是這就是事實。
“靈，我知道你遲早要走的。”豔殷切地看著我：“所以我要讓你知道真實的我，我從來沒有愛過無鳴，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但是我知道，我留不住你。現在，我要嫁給旦，他和你很像，眉目和表情都很像，我會好好待他的，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謝謝你，豔。”我緊緊地抱住了豔，緊緊地，放下了多年的包袱和恩怨。
“靈，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最好的朋友。”豔在我懷裏癡癡地呢喃。
“和蝶衣一樣。”我附和。
“我比蝶衣更愛你。”豔補充。
“恩，更愛更愛。”我附和，心理說，一樣。
又過了大半年，我主持了旦和豔的王室婚禮，澤和嫣分別是伴郎和伴娘，他們倆生下的雙胞胎男女小天使，負責幫豔拾婚紗，那場麵真的繁榮沸騰，讓人心中充滿了幸福感。
婚禮結束，我就悄悄來到米達倫王的私人修行室，他將除去我天使的所有特征，包括我無盡的法力，永生的壽命，翅膀，光環，一切的一切，將我徹頭徹尾地變成一個平凡的人類女子。
“靈，你真的想好了？”王不確信地看著我：“我聽豔說，無鳴已經結婚了，而且，你已經修行得這麼好，我真的為你惋惜。”
“我想好了。”我鎮定地看著王：“與其在天使之國苟且地活在思念和自我折磨中，不如到人間去，守著他老去，就算今生不能在一起，也要去修得來世的福分。”
“好吧，我會將你送到波身邊，變成人以後，會有很多的不便，你需要她的保護。”王體貼地替我將一切安排好。
“謝謝你，王，國度經過這次巨變，很多事情都不知不覺地變了。”我笑了。
“什麼改變？”王不解地看著我。
“情，國度裏，漸漸有了人情味兒。從前，有了下凡的念頭，就要被處以極懲，而現在，您卻親手助我成人。”我回答。
“或許吧。”王撫撫我的頭：“經曆了這場劇變後的天使國度，會開始多些暖意和感情，不再如此冷漠，這也許是紫色水晶的初衷吧。”
王再一次撫過我的額頭，我喪失了知覺，身體越發的沉重……
無鳴，我終於要再見到你了……
我已經，等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