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染,你怎麼還在這呢?”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莫夕染尋聲而望,正是自己的長兄莫長宇,“大哥!”莫夕染親昵地叫道。
“宴會正式開始之前,咱們得先去拜見若般郡主。”莫長宇來到莫夕染身邊說,“你都十三了,也該正式拜見郡主了。”
“聽大哥吩咐就是。”莫夕染說著,跟著莫長宇離開問芳亭,在侯府一個大丫鬟的引路下,千萬侯府內宅。
走到西角門的時候,莫長宇突然一驚,“我的玉佩不見了!”
“大哥,玉佩不見了,可以慢慢找。”莫夕染安慰,“拜見郡主回來,再找不遲。”
“不行!這個玉佩雖不貴重,但對我很重要。我得找回來。”莫長宇不肯聽勸,“你在這等我一下,我找到了立刻回來。”
沒等莫夕染再勸,莫長宇已經沒了蹤影。莫夕染回頭看著蕊兒道:“也不知道是哪家貴女送的,竟然這麼寶貝!”
蕊兒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說:“小姐,那不是你送的嗎?”
莫夕染完全記不得大哥素日佩戴的玉佩是什麼樣的,“大哥行冠禮的時候,我確實送過他一塊玉佩,不過我倒不記得他是不是隨身佩戴了?你確定是那塊嗎?”
“我的小姐,你怎麼連大少爺帶什麼玉佩也不知道?你送給大少爺那塊碧玉青竹玉佩,他可是從不離身啊!”蕊兒心直口快。
得知大哥如此珍愛自己送給他的玉佩,莫夕染心中五味雜陳。前世她沉溺於謝決楊的甜言蜜語中,整個人,整顆心都給了這個狠毒無情的負心人,竟然忽略家人到了如此境地。
看成沉默不語的莫夕染,蕊兒以為自己以下犯上,惹的莫夕染不悅,立刻恭謹起來,小心翼翼說道:“小姐,奴婢該死。請小姐恕罪。”
莫夕染這才從自己的愧疚中回過神來,淡淡一笑,說道:“蕊兒,我沒怪你。我是在反省自己。”
“多謝小姐!”蕊兒看到莫夕染確實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又笑逐顏開了。“小姐,我們坐著等吧。”
莫夕染和蕊兒就在連廊的扶手邊坐下,等著莫長宇回來。正在莫夕染百無聊賴地等待時,那個聞風亭中和他對視的男子從連廊的拐角處走來。
“這位可是景豐莫夕染小姐?”在距離莫夕染三步的地方,那人停了下來。
莫夕染抬頭,這樣近距離對視,才發現那人的容顏如此絕塵。
莫夕染立刻起身,微微一福,說道:“小女子失禮,不知公子台甫郡望?”
看著莫夕染此刻如此禮節周全,儀態萬千,那人竟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莫夕染一皺眉,她已經表現的完全合乎一個貴女的行為舉止,對麵那人為什麼發笑。即使他長著一張令人傾倒的英俊麵容,莫夕染也不能原諒他無緣由的哂笑。
“哦!”那人從莫夕染的神情中已經看穿她的心思,他立刻收斂了笑容,恭恭敬敬地拱手施禮,“在下靳蕭寒。”
莫夕染吃了一驚,原來他就是武陵侯和若般郡主的獨子,京城達官顯貴們口中的“京城第一紈絝”————靳蕭寒。
“原來是武陵侯世子,小女失禮!”莫夕染又鄭重地斂衽施禮。
“我看莫小姐不像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女流,整治起人來,也是不著痕跡。何必如此在意繁文縟節!”靳蕭寒又道。
莫夕染看著靳蕭寒如寒星般的眸子,知道他這是話裏有話。
“小姐!”莫長宇的隨身小廝秦英一路小跑這來到莫夕染跟前,“小姐,咱們大少爺跟一個貴女吵起來了!”
“到底怎麼怎麼回事?”莫夕染先問緣由。
“大少爺的玉佩丟了,就到後花園去找,看見一個貴女手裏把玩的玉佩就是那塊‘碧玉青竹佩’,大爺心中不悅,出言指責,兩個人就吵起來了。”秦英幾句話說明的原委。
莫夕染歎了口氣,說:“前麵帶路,我去看看!”
“還是我去吧!”靳蕭寒主動請纓,“這位貴女可不是你們得罪的起的,隻好本世子替你求情了。”
莫夕染微微一撇嘴,心想:“我們景豐莫家在京中也是豪族,你也太小瞧人了。”但是在侯府做客的她還是小心謹慎,舉止得體的跟在靳蕭寒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