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的出門逛街,楚唯卿似乎是玩上了癮,午膳過後總要出門逛街,因為是三月的天,陽光並不毒辣,曬在身上反而暖洋洋的很是舒適
每回上街,楚唯卿就如同往日一般,見著順眼的便腰背挺直衣袖一揮直接讓攤主打包,動作迅捷手法之快,好幾次傅寒翔都來不及阻止,最後隻得苦著臉掏出銅板遞給攤主,樂得攤主笑眯眯的直誇公子有眼光有氣魄之類的,而楚唯卿這時候總要擺起一副官家子弟的麵孔道出自己是景端侯府的侯爺,嚇得攤主以及周邊攤位的人急忙行禮,這下反倒是楚唯卿樂得一顫一顫好不得意
未央街的大街小巷跑完了,他的注意力就轉移到未央街的花樓閣裏,因為傅寒翔給不了他銀子,所以身為侯爺的他隻能蹲在一旁可憐兮兮咬袖子幹看,望著別家公子進進出出春風滿麵好不得意,當下哀怨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因為楚唯卿的蹲點,身為管家的傅寒翔自然也要候在一旁,一向來來往往的花街突然來了兩位不凡的公子,自然引來了旁人的側目,從花樓閣裏跑出來衝著楚唯卿來的姑娘來看,相較於傅寒翔的俊逸,楚唯卿的清秀易近反倒比較吃香
至於原因嘛……楚唯卿望向身旁麵無表情的俊逸男子,眼尖的瞅見一名女子正朝著他走去,隻是還未靠近,傅寒翔雙眸一瞪,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那姑娘見這架勢,立馬方向一轉,朝著楚唯卿而來,手裏的絲絹一甩,便搭上楚唯卿的肩,眉目含情的便要把他拉進閣樓裏
對著圍在旁邊的溫軟如玉,嬌俏可人的姑娘,楚唯卿可沒推開拒絕,眉眼含笑就準備跟著人家姑娘進去,熟料步伐還未邁出,一旁不解風情的木訥管家便移步過來,不但把姑娘都用眼刀子轟走,還一口一句‘爺身嬌肉貴,花樓閣裏的庸脂俗粉哪配得上伺候爺’
說白了,他就舍不得他口袋裏的銀子!
楚唯卿不滿了,他要抗議,他要造反!明明他才是主子他才是侯爺!憑什麽做什麽還得讓身為仆人的傅寒翔阻三阻四的,這讓他這侯爺的麵子往哪擱?
抱著此心態的楚唯卿當即衣袖一甩,神色一斂,對著擋在自己麵前的傅寒翔道“你不許插手,今天的事本候做主!”
擋在前麵的傅寒翔聽罷,微微蹙了下眉,眼眸垂下,探不出其中情緒,楚唯卿隻當他是默認了,嘿嘿一笑就拉起一旁姑娘的手
後來楚唯卿還是沒能進入花樓閣,懷裏自然也沒有軟香如玉的美人陪伴,隻因傅寒翔聽到他的話後非但沒有阻止,還自動讓開身子讓他離開,他當時真的樂了,還以為自己難得擺臉色把傅寒翔給震著了,隻是他還沒來得及一探古代妓院全貌,某位不知好歹的管家便潑了他一身冷水,從頭涼到腳
“隻要侯爺待會不怕被樓裏打手當著全姑娘的麵丟出來,小的是絕對不會阻止侯爺的”傅寒翔立在一旁,星眸內斂表情冷漠,從頭到腳散發著獨有的傲氣,讓原本理直氣壯的楚唯卿見罷,氣勢頓時煙消雲散,如泄氣皮球般聳拉下了腦袋
這哪裏還是剛認識那個木訥尊卑分明的管家,根本就是另外一個人!楚唯卿憤憤然的瞪著一旁麵無表情的俊逸男子,牙齒磨得咯吱咯吱響,卻終是沒敢再發話,身子一轉,便朝著府裏方向走去
他敢肯定,傅寒翔絕對是主子!他才算仆人!!!
花樓去不成了,楚唯卿並沒有因此沮喪,沒過幾天他便把注意力投向了周邊的大小酒樓酒肆,他現在唯一缺的也就是銀錢,心知傅寒翔不會同意的他便軟磨硬泡,硬是從龜毛至極的傅寒翔手裏‘借’了一些,嘴裏嚷嚷著過段時間肯定還他,傅寒翔拗不過他,便也由著他去了
經過這些日子相處,傅寒翔已經慢慢習慣自家侯爺的活潑勁,初時還收斂著,不是不知是不是仗著他對他的縱容,秉性是越發的張揚出來
按楚唯卿的話來說,死過一回的人了,再不好好玩,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而楚唯卿有了銀錢後,日子就過得舒坦了,雖不至於花錢大手大腳,但偶爾的奢侈還是會有的,就如今日,楚唯卿笑眯眯的光顧了未央湖畔稍有名氣的‘福來酒樓’,不但點了樓裏上好的美酒,還讓店小二張羅了一桌好菜,自己吃不過癮,還伸手拉過一旁的傅寒翔,硬是讓他陪同吃了整桌的菜,結賬時,楚唯卿悲劇的發現手裏銀錢不夠,眼見著就要挨樓裏打手伺候,傅寒翔見罷隻得趕緊掏出銀錢,付清了餘下的賬,臨走時,他見著自家侯爺那得意笑容,這才明白自己上當了
如此這般過了大半個月,府裏本就不寬裕,現在就更是窮苦了,傅寒翔雖沒抱怨過,但楚唯卿還是感覺得到的,每當這時候,楚唯卿便故作成熟裝,拍著管家肩膀,低聲勸解著
“錢嘛,本就用來花的,別太傷心了,本候不都說了嘛,過些日子還你…….諾,喝酒……”楚唯卿說罷,便把酒杯遞過去,傅寒翔見罷,自然又是小的不敢,侯爺大禮之類的
不過結果總是順從的,因為迫於楚唯卿這當家主子的威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