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珣夷看了看夏雋驍,接著說道:“朝中老臣一心想舉薦你接下老將軍的軍印,這是個好機會,我會盡可能的動用自己的人脈幫你迫使皇上答應。”
夏雋驍飲了口茶,笑了笑,道:“當年他廢我皇籍,無非就是怕我與你聯手威脅到他的權益,所以皇上他不會那麼輕易就願意把天下一半的兵權交到我手上。”
夏侯珣夷望著淡定的夏雋驍,心裏盤算著,十年的時間是否真的能磨削一個人的尖棱棱角?眼前的這個人,是否還是當年那個血氣方剛的雋親王?是否真的可以為自己所用!
明月高掛,浣衣處裏亮著的燭燈終於暗了下來。
薑語素揉著酸痛的肩膀往西院走去。浣衣處所處的位置在西院和東院之間,穿過浣衣處門前的通道向右就是王府的後花園。
望著天上的明月,薑語素歎了口氣慢慢的向後花園走去,偌大的珣王府還是有一個好處的,就是無論你怎麼走,都能走到你要去的地方。
夜幕下的花朵低著頭沉睡著,安靜的園子裏可以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薑語素走到一處石凳坐下,明亮的月光給大地撲上一層銀紗,抬頭望去,皎潔的月亮近的如同就在眼前一樣。
慢慢伸出手,薑語素正沉浸在無邊美好的夜色中時,突然耳邊傳來一陣咳嗽聲。
“咳咳。”
薑語素趕緊收回手站了起來。
夏雋驍打量了一下麵前低著頭的女子,總覺得有些熟悉,天色晚了他也看不清麵容,心想著,或許是白天見過的丫鬟吧。
“打擾了,我是來找東西的,請問有看到過一個掛著瓶子的腰掛嗎?”
薑語素低著頭使勁兒的搖了搖,夏雋驍隻好說:“多謝。”說完,又繼續向前麵走去。
下午的時候,夏侯珣夷邀請他到後花園品酒,他不小心丟了腰飾,卻直到剛才即將睡下的時候發現。真是糊塗!
薑語素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鬆了口氣。望著遠去的背影,薑語素想了想,這個人氣質非凡,腳下步步生風,似乎不是府裏的下人。
剛抬腳要走“咚”的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被她踢了一下滾到石凳邊被撞的響了一聲。
摸索著拿起來對著月光一看,一個巴掌大小的青花瓷瓶子被細心的編了起來,突然她想到剛才那個人要找的腰飾,或許就是這個。
趕緊轉身去尋,人已經不見了。
無奈,薑語素隻好把腰飾放在石桌上希望那個人回頭的時候能找到,轉念一想若是被別人撿走了怎麼辦,又拿了起來放進袖口,隻能明日碰見再還給他了。
薑語素匆匆回到房間,錦繡正在鋪床,見薑語素回來錦繡問道:“小姐去哪裏了?奴婢從浣衣處出來就沒見小姐了,奴婢還以為小姐丟了呢!”
薑語素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哪裏那麼容易丟。時候不早了,趕緊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含煙領著丫鬟小月在花園裏散步,走到湖邊小亭旁,含煙停了下來。
“主子,怎麼了?”
“昨夜王爺宿在哪裏了?”
“是憐霜主子那裏。”
含煙一聽,杏眼一瞪,氣道:“賤人,憑著會唱幾句戲詞就跟姑奶奶搶男人!記得,今晚跟王爺說,就說我不舒服,王爺若是問起因由就說……”
“說主子昨晚等著王爺等了一宿,熬病了。”
含煙轉頭滿意的看了看小月,笑道:“小蹄子,沒白跟了本主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