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珣夷雖然一如往常的麵無表情,但是緊握著杯盞的手暴露了他內心的波瀾,他們認識?夏雋驍不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粗人,他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他也可以很好的隱藏自己的情緒,就算麵對皇上心裏再憤怒也可以表現的毫不在意,可是現在,地上這個女人名義上是珣王妃,無論怎樣也是珣王府的家事,他可以替她求情,但是卻不能言語間都透出霸道的獨占。而他剛才的話,分明就是告訴含煙,這個女人是他的,你不能動!夏侯珣夷第一次看到他這樣失態,竟然是為了一個女人,而且居然是為了他夏侯珣夷根本不屑一顧的珣王妃!
憐霜也愣了,夏雋驍和薑語素認識?看樣子,不止是認識那麼簡單吧。
夏雋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趕緊轉身對夏侯珣夷拱了拱手,道:“王爺,這個腰飾在末將眼中雖然是無價之寶,但卻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瓶子而已不值分文,珣王妃不可能偷這樣一件東西。更何況,昨晚末將去後花園尋找的時候碰到珣王妃,那個時候珣王妃並沒有拿著末將的腰飾,一定是回去的路上撿到了,一時又不知道是誰的東西就收了起來,這怎麼能算偷呢?”
含煙抿著嘴角不說話,她沒有想到薑語素竟然和夏雋驍認識,而且夏雋驍這麼緊張她,一定關係匪淺。自己對錦繡私自行刑,王爺原本心裏就不高興了,若是夏雋驍再添油加醋,王爺礙著夏雋驍的麵子懲罰自己,自己豈不是要倒大黴了?
夏侯珣夷沉默良久,氣氛頓時變得更緊張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夏侯珣夷才開口,道:“含煙,你不分是非擅作主張私自動刑,你有沒有把本王放在眼裏?本王現在罰你這半月來閉門思過,不得擅出。”
“是,含煙知錯。”含煙悄悄鬆了口氣,趕緊福了福身。王爺還是向著她的,那麼說不過是給夏雋驍一個交代而已,得意的看了一眼憐霜,含煙領著小月匆匆離開了現在這個是非之地。
憐霜以為夏侯珣夷會重罰含煙,沒想到隻不過一筆帶過,多少讓她心裏有些不舒服,站起身福了福,憐霜道:“王爺,妾身累了,先行告退。”說完,憐霜領著巧心也離開了。
錦繡看著夏雋驍,知道這個人就是她家小姐一直在等的人,激動的熱淚盈眶,可是小姐為什麼表現的好像從來不認識他一樣,不管了,雋驍公子回來了,小姐就不是孤獨的一個人了。
薑語素愣愣的看著夏雋驍,他就是“薑語素”念念不忘的青梅竹馬,並因此喪命而換的她死而複生的人嗎?而他是不是又算救了她一次?
錦繡望著相視的兩個人,心裏一陣暖意,這是替她家小姐高興,不知是不是太過激動了,錦繡忽然覺得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不知道怎麼了,薑語素下意識的一把抓住了夏雋驍的褲腳,求救的望著他,似乎在她心裏這個第一次見麵,姑且當作第二次見麵的男人,可以給她,她需要的幫助。
哽咽著,薑語素道:“將軍,錦繡是無辜的!”
“我知道!”夏雋驍扶起薑語素,轉身彎腰抱起錦繡,“快請郎中。”
夏侯珣夷看著兩個人匆忙而離的背影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他們認識,似乎關係還不一般,夏侯呈居然把這樣一個女人送到他的身邊,為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