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語素的笑容僵了僵，緊跟著依然笑道：“我怎麼會心情不好呢？不過是一不小心著涼罷了。不過你有句話倒真是說對了，我的確好幾次大難不死，害我之人倒也聰明，做事幹淨利落，但是這個人卻忘了一句古話，多行不義必自斃！”
含煙眯了眯眼睛，暗暗咬了咬牙，臉上依舊堆著笑：“娘娘說的是。唉，王爺貴為親王，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了，想見見王爺一麵還要看著別的姐妹臉色，小月走了之後我身邊也沒有個得力的人，沒了小月能說說知心話，我受的委屈也沒人能安慰了。可惜啊，小月糊塗。哎，瞧我，娘娘雖然貴為珣王妃，卻不過是個虛位，王爺也從未招幸過娘娘，娘娘怎麼又會懂這深閨寂寞呢？！”
薑語素笑了笑，顯然沒把她的嘲諷挖苦放在心上：“王爺還等著呢，告辭。”
“娘娘。”含煙喊了一聲，走到薑語素的麵前站定，“娘娘，雖然您難得清靜，但是畢竟珣王妃，偏院裏那些姐妹可都不是吃素的，都盼著能早點熬出頭好榮享富貴。娘娘可要當心，小月雖然是我的丫鬟，但和偏院裏那些平日不甚受寵的侍婢也相交甚好，說句得罪的話，我這幾日在想，小月不會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定是受了人的指使！我雖然沒娘娘這般聰慧，可這種挖個坑給自己跳的蠢事斷不會做的，不過是平日裏嘴上好強了些。娘娘，一天沒找到小月，這危險可一天不能忽視，您可要當心啊！”
薑語素看了看含煙，自己雖然懷疑含煙，但是一天找不到小月，沒有小月親口供出誰是幕後真凶就一天不能妄斷。
“那姑娘有何見教呢？”
含煙掩著嘴，咯咯的笑了幾聲：“娘娘哪裏的話，我能有什麼見教，不過是說說家長裏短的閑話罷了。昨天夜裏睡不著，含煙看了本書，說的是計謀和策略，雖然不甚明白，卻也看懂了皮毛，其中有一計絕妙，曰：走為上計。含煙還聽說了過一個故事，說草原上凶猛的狼抓羊兒充饑，羊兒知道鬥不過便會飛奔逃命，或許在別人眼裏是軟弱了些，但是卻是生存之道。明知道鬥不過，為何非要以卵擊石？到最後，丟了性命那就得不償失了！”
她這話是在威脅自己，是不是也說明了她承認了自己是那個幕後真凶？
“娘娘，您是聰明人，應該明白含煙的意思。”傲慢的看著薑語素，含煙哼笑了一聲離開了。
看著含煙的背影，錦繡道：“小姐，看她那個得意樣子，小月下毒潛逃，她嫌疑最大，王爺非但不責罰她還護著她。按理說，她才更應該避嫌才是，現在還大搖大擺的耀武揚威，分明恨不得告訴所有的人除了王爺她才是王府裏最大的主子！小月下毒，也是她慫恿的！”
“錦繡，沒憑沒據，這話可不能亂說！”
憐霜的聲音在二人身後響起，錦繡吐了吐舌頭趕緊福了福身：“主子說的是，奴婢知錯了！”
憐霜走到薑語素身邊，扶著她，關切的問：“聽巧心說你病了，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