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夏侯珣夷猛地一拍桌子,嗬斥道,“狗奴才,連嶽靖海都不敢對本王如此態度說話,你算什麼東西?莫子修,給本王拉出去仗斃!”
太監猛地跪倒在地,磕頭求饒:“王爺息怒王爺息怒,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莫子修走到夏侯珣夷的身邊,低聲道:“王爺息怒,萬不可因為此事讓皇上抓住把柄,這個太監雖然不是嶽靖海但能這樣肆無忌憚定然是嶽靖海交代過的,畢竟是皇上身邊的人。王爺萬不可仗斃此人!”
莫子修的話說的有道理,自己這幾日忙的頭昏腦脹,差點做出如此不謹慎的錯事。
平息怒火,夏侯珣夷坐下,對太監說:“公公請起。麻煩公公回稟皇上,本王自然知道孰輕孰重,如果真的得到絕壁龍,一定獻給皇上。大皇子是本王的皇侄,他在病中,本王心裏也著急,本王一定抓緊時間尋藥,還請皇上放心。莫子修,送公公出府。”
“是,公公請。”
“奴才告辭。”
目送二人離開,夏侯珣夷的臉色立刻沉到穀底。大皇子病重,已經不是夏侯呈一個人的事情了,而是天下的大事。所有人都知道大皇子深得夏侯呈的愛護,又是皇後的親生兒子,成為儲君是順理成章之事,如果大皇子一病故,朝中必然有人會提議在其他皇子中考慮立儲一事,到時候後宮必然大亂,各宮妃嬪有兒子的一定想讓自己的兒子借此機會得到夏侯呈的青睞,後宮妃嬪娘家有多在出前朝為官,為此前朝後宮必然多有牽連,整個朝綱一定亂作一團。夏侯呈著急是情理之中的事,不僅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整個夏國,君臣不定,何來天下安定?
莫子修送走宮裏來的太監,回到乘風閣,夏侯珣夷沉重的臉色莫子修看在眼裏。
“王爺,奴才從宮裏得到消息,說當日大皇子出宮遊玩,近身太監慫恿著大皇子去了鳳來樓,大皇子應該是在哪裏染上瘟疫的。皇上十分震怒,當即處死了當日帶大皇子出宮的太監。皇上已經吩咐下去,大皇子在鳳來樓染病一事不得外揚。”
“大皇子行為不檢點有辱皇綱,夏侯呈發怒是應該的。”
“王爺,奴才有一事不知該說不該說。”
“說。”
“那個太監說的對,大皇子是未來的儲君,身份之重,如果王爺不把藥草貢出,皇上借此發怒,對王爺不利啊!”
“倘若送去的藥,根本沒有用處,反而加重大皇子的病情,貿然送去對本王更不利。更何況,素兒還等著藥草救命。”
夏侯珣夷是左右為難,他之所以不讓夏侯呈知道,就是想把這藥力搞清楚之後先為薑語素試藥,薑語素的命和大皇子的命相比,當然薑語素的命更為重要。
兩天後。
一大早,樊玄理端著藥來到偏廂,男子睡的很沉,掀開蓋在他身上的藥布,樊玄理的眼前立刻一亮,他身上的傷口已經沒有原先那樣的紅腫,傷勢較輕的地方已經有愈合的跡象。
“王爺!王爺!”莫子修匆忙跑進乘風閣,也顧不得敲門了,徑直跑了進去,“王爺,藥有奇效,樊公子已經帶人去無名斷崖采藥去了,小姐有救了,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