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噓。”
夏侯珣夷示意兩個人免禮,轉身把門關上後才開口道:“別把她吵醒了。本王還要進宮一趟,錦繡,你讓後廚做些小菜送來,記得要準備一碗醒酒湯。”
“是。”
抬腳離開,莫子修趕緊跟在後麵,回到乘風閣夏侯珣夷洗漱完畢之後換上幹淨的官服,莫子修一邊伺候夏侯珣夷穿衣服,一邊笑。
“笑什麼?”
“奴才高興。”
“有什麼可高興的?”
“奴才替王爺和小姐高興。王爺隻有和小姐在一起的時候才能笑的這麼開心,奴才已經很久沒見過王爺這樣笑過了。”
夏侯珣夷笑了笑,彈了下肩膀上的浮塵。
“王爺,朝中大臣對大皇子的病情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說大皇子突疾而亡,有甚者更傳出大皇子出入煙花之地染病一說,咱們是不是……”
“讓他們說去吧。夏侯呈之所以封鎖大皇子駕歿的消息到現在才詔告天下,就是怕大皇子在鳳來樓染上瘟疫一事傳出來,夏侯呈不會願意讓天下人知道這件醜事,那些人說來說去不過是空口無憑的廢話,大皇子是得了急症而死,而不是得了瘟疫。”
“是,奴才明白。皇上之所以把大皇子駕歿的事情放在瘟疫得以控製之後才說,目的就是讓天下人都以為大皇子的死不是瘟疫,不然絕壁龍怎麼救不了大皇子的性命。奴才有一事擔心。”
“說。”
“是樊公子,奴才擔心樊公子會把藥方的事情說出去。”
夏侯珣夷眯了眯眼睛,眼神中閃爍出一絲危險的訊息,但是很快就淹沒在漆黑的眸子裏。
“他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是個人才,本王希望他能為我所用,如果不能,那也隻能可惜了他絕妙的一身醫術了。”
“是。”
“吱。”
窗外突然傳來一個異樣的聲響,夏侯珣夷立刻驚覺起來。
莫子修迅速跑出屋子,但是回廊上哪裏還有人。
“可能是風。”莫子修道。
夏侯珣夷點了點頭,轉身走向書桌,剛走到桌前,他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撿起地上幾張碎紙片,夏侯珣夷立刻握緊了拳頭。再看向桌麵,和身後的書架,雖然不仔細看和平常一樣,但是夏侯珣夷可以察覺到細微的變動,沒有他的允許下人是不會進來打掃的,王府裏沒有人敢破壞這個規矩。
“怎麼了王爺?”
夏侯珣夷把手中的紙片遞給莫子修,莫子修一看,竟然是那天夏侯珣夷撕掉的藥方。
“王爺,這……”
冷冷一哼,夏侯珣夷道:“他果然還是不相信!”
“奴才失責!”莫子修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夏侯珣夷擺了擺手,道:“這不怪你,是本王疏忽了,沒想到他居然派人來翻本王的書房。”
“皇上會不會……”
“幾張紙片他還奈何不了本王!”
莫子修跪在地上,板凳下一道微弱的亮光讓他眼前一亮,趕緊起身趴在地上撿了起來,莫子修把撿到的東西送到夏侯珣夷的麵前。
是一顆晶瑩的珠子,顯然是有人匆忙之中留下的。這珠子雖然不是什麼價格連城的寶貝,但也不是什麼路邊的便宜貨色,可惜就在於做工平常,先從這裏下手查是何人恐怕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