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過去,沒有人提過含煙,沒有人在意過她是不是消失了。小月容顏盡毀,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被打了二十大板之後送出了皇城。
大皇子的死並不是隻給夏侯呈和仁德皇後帶來了傷害,還有整個朝廷。大皇子沒了,可他還有二皇子和三皇子,總要從這兩個皇子中選一個出來做未來儲君的培養。
夏侯珣夷每天上朝都如同在看戲一般,賢妃的娘家人和淑妃的娘家人明爭暗鬥,讓夏侯呈左右為難。
大笑著回到王府,夏侯珣夷走進憐霜的房裏,憐霜見夏侯珣夷這麼高興,好奇的問:“王爺這麼高興可是遇到喜事了?也說出來讓妾身跟著一起高興高興?”
夏侯珣夷笑道:“也沒什麼,不過是每日都上演的戲而已。怎麼了?急急忙忙的讓我來。”
憐霜笑道:“王爺可還記得一個月前讓妾身備著的婚用?”
夏侯珣夷點了點頭,忽然恍然大悟:“本王把這件事給忘了。”
憐霜道:“雖然還在大皇子的喪期不宜大辦,但是可不能再耽擱了。說起來也準備好些時日了,不如趁著這個時候也算衝衝喜,府裏的人一起聚聚也好。”
夏侯珣夷稱讚的應允:“是,這是本王欠素兒的,是該補起來的。”
望著窗外的雲彩,薑語素坐在門外的回廊欄座上閉目養神。
錦繡端上一杯水,放在她身邊輕聲道:“小姐若是困,還是屋裏歇著吧。”
睜開眼睛,薑語素伸了個懶腰道:“春困秋乏,這幾天總覺得睡不夠。” 錦繡聽了,點點頭,道:“樊公子這些日子都在宮裏,聽甲乙說樊公子得到皇上的允許現在整天待在醫書庫裏鑽研那些古醫書,樂此不疲。否則,讓樊公子開兩方調理身子的藥好好給小姐補補。”說著,錦繡轉過身險些撞上夏侯珣夷。
搖了搖頭,夏侯珣夷示意錦繡不要說話,錦繡福了福身快步離開,夏侯珣夷悄悄的站在薑語素的身後看著她沉思的側影。
“錦繡,我乏了,扶我回房。”薑語素伸出手,一隻強有力的臂膀把她抱了起來,“啊。王……王爺。”
夏侯珣夷笑著把她抱回房間放在床榻上,道:“嚇到你了?”
自從那日之後,夏侯珣夷對自己越來越親密,讓薑語素好不適應。
從床上坐起來,薑語素道:“王爺可去看過憐霜了?”
夏侯珣夷道:“看過了。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什麼消息?”
“你猜。”
對夏侯珣夷的印象她基本上還停留在那個不苟言笑動不動就要置人絕地的形象上。
“王爺有話就直說吧。”
夏侯珣夷沒有因此生氣,反而有些高興,薑語素對他的態度可比以前好多了,他相信自己會慢慢的取代夏雋驍在她心中的地位,他有這個信心。
“我答應過你,把錦繡賜給莫子修做妻子,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所以耽擱了,今日憐霜提起,我想也該趕緊辦了,不能再耽擱了。”
“真的?”
薑語素激動的從床上跳了下來,錦繡的婚事一直是她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瘟疫的事好了之後以為就可以把錦繡安然的嫁出去,可是沒想到大皇子又駕歿了,離大皇子駕歿已經過去大半個月的時間,舉國同喪已經過去了大半,現在準備起也好,等此事一過去就可以立刻給二人舉行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