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打的?”江小樓指指幾乎看不到一片好磚好瓦的廢墟。
覺雨一臉陰沉,空明小和尚點頭。
“這是我傷的?”江小樓望著床上據說已經昏迷十幾個時辰的覺風主持老和尚。
覺雨那表情分明分分鍾想上前揍江小樓一頓,空明小和尚傷心地望著床上仍然昏迷著的覺風,眼淚滴答滴答往下掉。
江小樓一臉愕然,明顯不相信金山寺那偌大的丹房是被她給毀掉的,還有覺風老和尚,金山寺的主持,她有多大能量她自己知道,就算能跟這老和尚交上兩手,可也絕非能把老和尚打得趴在床上起不來。
不過,江小樓心中十分竊喜。噢噢噢!能把金山寺的主持老和尚給打趴下,是不是代表以後跟人打架更有底氣。
覺雨一臉憤慨,空明一臉傷心,隻有江小樓麵無表情。
雖然覺風自己說他是她師叔,江小樓可沒承認。老和尚故事講得十分曲折離奇,但江小樓聽來也隻是故事,絲毫沒有代入感。
江小樓拍拍屁股想走,忽然金丹的事來。天魔聖女太危險,隨時都有被吸幹的可能,如果能找到金丹,也許她還能修仙。
“他什麼時候會醒來?”
覺雨當沒聽到,空明搖頭。
床上的覺風躺得四平八穩,江小樓倒覺得這老和尚趁機在睡覺。
江小樓忽然笑容殷切,“大師,要不你們先去忙,主持大師既然是我所傷,我留下來照顧大師。”
覺雨一臉不相信。
“好歹主持也是我師叔,我這也是盡孝。”江小樓笑得很誠懇,眼神也在祈求。
人間向來以孝道為重,這話覺雨倒信上三分。江小樓還算是在人間待上過好長時間。師兄常說眼睛是一個人的心靈窗戶,這小姑娘眼睛裏一片虛心誠實,看不出花花腸子。覺雨一向覺得他的眼睛很毒,看人很準。
他掙紮猶豫,怕一轉眼床上的主持師兄就變成屍體,可阻礙江小樓盡孝,又怕主持師兄醒來罵他。
最終覺雨還是拉著空明走了出去,他覺得此時主持師兄倒了下去,可金山寺中大事小事還得需要他去決定。
哼!江小樓鄙夷。看來金山寺裏人雖然不多,但爭權的事一點也不少。這些和尚啊,頭發倒剃得幹淨,六根分明不淨。
“大和尚,人都走了,趕緊睜開眼睛吧!”
江小樓不相信這老和尚是真的被她給打昏的。要說,那丹房的倒塌跟她有一毛的關係,她倒還相信,但能把這看不出深淺的老和尚給打趴在床上十幾個時辰毫無動靜,就連幻幻都不相信,更何況床上的老和尚麵色紅潤,氣色好的江小樓都妒忌,怎麼可能身受重傷。
“幻幻,你說這老和尚在做什麼好夢,怎麼一臉蕩漾?”
把幻幻放在床頭,示意幻幻給吹口氣,既然老和尚喜歡做夢,那就幹脆做個好夢吧!
“小丫頭你在幹嗎?”
幻幻剛把嘴湊到老和尚臉上,老和尚跳了起來。這小丫頭太可惡,在丹房裏中了幻陣,毀了他的丹房,此時居然還敢放出這小幻獸。
丹房裏剛好幻幻布好幻陣時,江小樓思緒不寧,倒是第一個中了幻陣,才會將丹房給毀掉。也恰巧丹房被她毀掉,要不然幻幻的幻陣也不會那麼容易解開。
不過,江小樓一直以為是夢。至於丹房的被毀,肯定是這些老和尚太不安分,敢在丹房裏解剖活人,才會把丹房給弄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