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戀夏側過眸子去看身邊的司徒尚軒,永遠筆挺的雪白西裝,即使再忙綠,西裝上也永遠不會沾染上一絲的褶皺與髒汙。墨綠色的眼眸,比上純的綠寶石還經典的美麗,高挺的鼻梁,刀削斧刻的如同太陽神阿波羅一樣精打細造的麵容,堅毅的下頜,在外人看來一絲不苟的表情。
那一頭金色的長發,在晨光的照耀下,刺目的讓人無法忽視。
這便是她從小到大青梅竹馬的哥哥,她幹爹的兒子。
如此擁擠的車流,司徒尚軒卻不慌不忙的打著方向盤。銀色的世爵C8像脫俗的精靈一樣,在蜿蜒的車流中穿來穿去,最後,掙脫開後麵尾隨而上的車流,囂張的揚長而去。
千戀夏眯眼,享受著這刻東方日出的靜美。
銀色的世爵C8,便如同她的尚軒哥哥一樣,不管走在哪裏,都是焦點,輕易的傲世獨立。她的嘴角,忽的揚起一抹驕傲的微笑。
額前長長的金色劉海垂下,司徒尚軒墨綠色的眼瞳裏一望無底,車子平穩的駕駛在稍空的路段,他有型的唇瓣微啟,眼眸裏捉摸不定的情緒飄過,“粥粥,在學校裏過的怎麼樣?”
“沒有人欺負你吧?”
後麵這句話,與前麵的話隔了短暫的幾秒鍾。
千戀夏的腦中閃過幾個女人的身影,展開一抹大大的笑容輕鬆愉快的回答:“沒有啊,我過的很好。尚軒哥哥為什麼這麼問?“她轉過頭來看他,眼眸裏明顯飄著特大問號。
司徒尚軒側過眸來看她:“確定沒有嗎?”他問的極其緩慢,仿佛真的是在確定。
不過沒等千戀夏回答,他又似放心的說了句,“那就好!”
然後他淡然的麵容上再也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千戀夏偷偷的舒了口氣,暗自慶幸著自己的急中生智。要是真的被尚軒哥哥知道了那幾個女人的存在??
千戀夏縮了縮脖子,眼前已然出現一個很可怕的場景。
還記得有一次,她上高中的時候,有個女人隻罵了她一句‘賤人’,第二天學校裏再沒有出現過這個女人的影子,後來出現傳言說她那個女孩子退學了;
還有一次她甩開了保鏢,偷偷溜出去,結果遇到了幾個地痞流氓對她動手動腳,最後的結果據說是,那幾個流氓被挑斷了手筋腳筋丟在垃圾堆裏。
這樣的例子從小到大,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想起來就讓她毛骨悚然。
林蔭道,兩旁的梧桐零落了一頁的憂傷,像是在用最後的燦爛憑吊著屬於這個秋季的第一頁絢麗樂章。
世爵C8靜靜的開過,在前後許多高檔接送車中,倒是並不醒目,
間或也有少許的學生,穿著黑白方格的校服,統一的在林蔭道上開出黑白色係花。
落譯學院頂端,塔鍾指向七點半。
千戀夏恨恨的盯著那根指向中間的細針,然後頹喪的歎了口氣,也就是說,她百趕萬趕,最後還是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