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繁靡的夜生活被天上星子的光亮點燃,“邂逅”的門牌招搖的流淌在五花八門的酒吧街中,顯得特立獨行。
碰杯聲不斷在某個角落依稀叮咚,重金屬音樂聲貫穿了人們的耳膜。燈影闌姍,曖昧彌漫,卻有那麼個不知趣的女人手中還握著殘餘酒液的酒杯,上半身醉臥在吧台上,眼神癡迷的盯著酒杯笑。
從後麵看去,她的背影窈窕的令人心疼。
黑色長發蔓延過纖弱的背脊,千戀夏的笑容牽強而悲傷,她看著酒杯,口中仍在喃喃自語:“為什麼,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利用我……”
她胡亂的擺了擺手,酒保已經為她遞上了一杯酒,千戀夏劈手奪過,毫不猶豫的仰頭灌進喉嚨中,烈性的酒液被她飲水般吞下,蔓延過喉嚨處,直火辣辣的疼進心裏。
她一委屈,眼眶中強忍住的眼淚無聲無息的落了下來,顆顆晶瑩的滑落麵頰,“為什麼你是在利用我,為什麼我會以為你對我好,為什麼、我會這麼難受?!”
私人醫生再次檢查了一遍,走到門口看到他們的時候打了個招呼,心下有些疑惑,也不管禮不禮貌,他看了看床上的葉笙歌,目光投向郝連灃,“雖然那把槍口上粹了S號病毒,不過按照少主的體質,兩天過後應該醒過來了,但是今天居然是第三天了。”
私人醫生摸了下下巴,郝連灃的目光卻是一緊,“怎麼說?”
私人醫生懷疑道:“莫不是那不止是S號病毒——”
郝連灃的眉頭一皺,瘦削的下巴刻出刀般堅毅的陰影,“陳醫師,我們邊走邊談!”陳醫師點頭,邁開腳步。
郝連灃欲去的腳步一滯,回過頭來看著還站在門口望著裏麵的稟畫,呼吸微頓,舌尖猶豫的兩個字再次吐出,“稟畫,”,“去休息。”
稟畫看著一動不動躺在床上的葉笙歌,僅僅是一個遙遠的影子,她蒼白憔悴的麵頰卻滿是幸福的笑容,“不,少主現在病了,需要人照顧。我想,照顧他。”
郝連灃的眼神在看到她幸福笑容的一刻,幽暗了下去。知道自己勸不動她,郝連灃隻好苦笑道:“注意身體!”話說完,便匆匆離去。
今天的星子,多到數都數不完,美麗的星空總蘊含了太多太多的秘密,就像人總有那麼多那麼多的煩惱一樣。
窗簾帷幕徐徐展開,稟畫坐在床側瞅了眼夜色,毫不掩飾的愛意從床上男子的眉目慢慢掃卻眼睛薄唇剛毅下巴,她的手欲想摸上他的臉,卻在半空中縮了回去。
葉笙歌的眼睛緊緊的閉著,清朗的眉目中,脫去了平日的邪魅,好看如嫡仙。其實,他就本該是畫裏那種無欲無求的仙人,隻是平時的邪魅氣質破壞了那種感覺。
稟畫慢慢俯低身子,如蘭呼吸湊近了下方的他,說話的小心翼翼,“少主,即使你不喜歡我,但是我還是會一樣的喜歡你。為你做任何事情,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