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連灃收回刀刃,臉上再次變為麵無表情,“我為什麼要把她交給你?”
“就憑——”宮子姬妖豔而詭異的黑色長指甲在這個昏暗的空間中像最致命的毒藥般可怕,“你希望她死,而我,也不希望她活著。”
她俯下身,黑色長指甲尖利的刮過千戀夏柔嫩的麵頰,嘖嘖讚歎:“果然是笙看上的女人,這姿色,倒是清純的惹人憐呢?”
她朝著身後的幾個保鏢道,“你們評價下,這女人如何?她可是你們未來主人,曾經喜歡過的女人呢?”她把曾經兩個字咬的咯咯響。
身後的幾名保鏢不敢怠慢,忙諂媚附和,“這女人的姿色怎麼能跟小姐您比呢,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差太遠了。”宮子姬一聽手下的話,臉上的如花笑魘綻放的更開了。
郝連灃冰冷疑惑的目光掃過那幾個卑躬屈膝的保鏢,立刻讓那幾個人嚇的頭都低下了。
他眼底的疑惑更深,目光不由得落到宮子姬的身上,“宮子姬,我隻是想要她的命,但是你,我很難猜想你有什麼目的?”
宮子姬聞言,臉色一青,一甩飄逸的長發,高傲的揚著下巴鄙夷著郝連灃,“郝連灃,不要給臉不要臉,我今天跟你商量,隻是因為你是笙最得力的手下而已。說白了,你不過就是一條給笙賣命的狗而已。本小姐將來可是你們少主的夫人,你今天敢不順我的意,他日我必定好好收拾你!”宮子姬咄咄逼人的目視著郝連灃,眼中的不屑高傲一覽無餘。
郝連灃頎長的身形仍然筆直的站立在原地,絲毫沒有因為她的這番話而受任何影響。他看她的目光深處,隱隱滲透出了一絲可笑。
少主夫人?這個女人會不會太不自量力了。她不過就是少主手心裏的一顆棋子而已,居然妄想當上夫人?不過少主還有用的著她的地方,犯不著跟她起衝突。至於她,郝連灃斜了千戀夏一眼,既然她注定要死,那麼宮子姬打算怎麼對付她,都不是他所能夠關心的了。
身形一動,郝連灃已經如風一般飛快的走到了樓梯上,“既然如此,你請便,但是別忘記,我要她再也看不到明天的日出!”
宮子姬跟幾個保鏢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快速移動的身形,都驚訝的說不出出話來。直到郝連灃的身形消失在樓梯口,眾人才從那般冰冷窒息的氣氛中脫離出來。
地上的千戀夏,仍然保持著剛才昏迷倒地的姿勢,渾然不覺有尖銳的長指甲刮上她的臉頰,繼而泄憤的掐入她水嫩的皮膚中。
看著她眉眼舒展的模樣,宮子姬收手起身,狠厲的眼神如刀鋒刮著她的皮肉,“給我綁起來,再用水衝醒。”
“我倒要看看,這個小丫頭究竟有什麼狐媚的本事!?”
窗外的天,漸漸冷寂沉入黑夜的開端,雨依然漂泊的下,十裏開外,看不到半點人影。
千戀夏的手腳全部被粗麻繩綁得死死的,接著被幾個保鏢隨意的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