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戀夏突然平靜了下來,腦袋一片空白。

是啊,她叫有什麼用呢,如果讓人看到這個情形,尚軒哥哥跟她的父母以後又該怎麼做人呢?

看她突然不動了,葉笙歌眼角的弧度劃過陰謀得逞的光芒,他的手曖昧的撫過她羊脂膏玉般滑膩白潤的臉龐,牙齒輕輕的咬上她小巧可愛的鼻尖,手下的動作不減,“小丫頭,跟了我,我會好好待你的。”

禮服的拉鏈被他拉下了幾許,他冰涼的手指幾乎觸痛了她的每一根神經,顧不上鼻尖的痛,千戀夏又再次掙紮了起來,雙手被綁在身後,雙腿被他緊緊壓住,窒息般最深的絕望裏,她隻能靠腦袋瘋狂的搖擺著不讓他靠近。“葉笙歌,你不是說喜歡我麼,你的喜歡就隻能是這樣子麼,你就隻能以這樣的方式來證明你的喜歡麼?葉笙歌,不要讓我恨你,不要讓我恨你,我不想恨你。”

“為什麼你要這樣,為什麼你非得要這樣,我到底欠了你什麼,你非得要剝奪我所有的幸福!!”她的眼淚肆無忌憚的從眼眶中流淌了出來,浸濕了身下的一片床單。

身上的男子卻不理,灼燙的唇印無休止的落了下來。

樓下的喧鬧聲依舊,這片空間裏卻不再安靜,隻餘男子灼熱而急促的喘息聲跟女子低低的哭泣。

滿目繁花空遠,是誰說過,總是在最深的絕望裏,遇見最美的風景。為何她隻看到此刻她的世界,都成了一片碎花花的碎片,被誰零落成泥,碾作風塵。

那件由法國首席設計師親手設計的鑲滿千顆碎粒珍珠的禮服,被男子大掌一揮,盡數化成了布片,布片高揚著飛落,顆顆珍珠晶瑩剔透的滾落在地上,有著珠玉落盤般的淒美。

尚軒哥哥,對不起,千戀夏在心裏默默念道,一顆滾圓的眼淚顫抖著從眼角滑下,像是從心底‘叮咚’一聲,卻不再湧起千帆浪花。

窗還是大開著,冷風絲絲入侵,千戀夏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身上的錦被是葉笙歌離去時為她蓋上的,一地的碎布片提醒著剛才那個肮髒的她不願承認的事實。

多麼諷刺,她居然在自己訂婚典禮的當天被另一個男人給強奸了。

眼角的淚痕已經幹涸,她拚命的想從床上爬起來,無奈手腳卻使不上一絲的力氣,怒氣的掙紮了幾下後,她又重新跌回床上。

“哢吧,”毫無預兆的,房門被人從外麵打開,清冷的男聲探了進來,“粥粥,好了嗎?”

千戀夏害怕的縮回床上,順帶著想把腦袋縮進去,司徒尚軒的身影已經隨至。

“你,”他看著她的全身都縮在床上,眼神一掃就望見了大開的窗,眼神立刻就冷了下來,“粥粥,發生什麼事了?”

不好再當縮頭烏龜縮回被子裏去,千戀夏隻是苦澀的看著他的眉眼,痛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地板上是一地的碎布片,那件價值連城的珍珠禮服如雪般片片灑落在地板上,珍珠顆顆滾落在地,司徒尚軒的心也隨之冷了下來。“葉笙歌來過?”不是疑問,更像是肯定。

千戀夏搖著頭,恐懼的看著他向她的方向走近。

“他,對你….做了什麼?”司徒尚軒艱難的一字一頓開口,明眼人一看到這滿地的碎布片,便是心裏猜的八九不離十了,可是,他還是想確定,還是抱著那麼一丁點的希望,希望不是,不是。

戀夏看著他越來越慘白的臉色,心裏的難過又一潮一潮的湧了上來。

“說!他究竟對你做了什麼!?”司徒尚軒的口氣不自覺的嚴厲起來。

他從來沒這麼大聲跟她說過話,千戀夏看著他快發怒的臉色,不顧一切的奔下床,卻因為體力不支,身體滾到了他的腳邊,不顧全身的疼痛,她緊緊抱住他的大腿,淚水隨之淌下了臉頰,“尚軒哥哥,對不起,我沒臉見你,對不起,我不能再嫁給你了,我不幹淨了,你的粥粥不幹淨了,她再也配不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