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諾言回響在她的耳邊,千戀夏驚愕的張大了眸子。就是這一瞬間,葉笙歌的舌尖順利的把嚼碎的蛇肉推進她的喉管。
待千戀夏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把從葉笙歌嘴裏渡過來的蛇肉給吞了下去。血腥味在口腔裏彌漫,葉笙歌喂了她一口蛇肉後就放開她,千戀夏卻蹲在地上摳著喉嚨止不住的嘔吐。
想到自己剛吞進肚子裏的不僅是蛇這種生物而且是生的蛇肉後,千戀夏吐的更厲害了,幾乎把五髒六腑都要給嘔出來。
隻是無論她吐出多少膽汁,那口蛇肉再也吐不出來,想到這,她的臉色更發白了。
“哢吱哢吱——”身旁有異響發出,千戀夏一望之下,更是張著嘴巴再也閉不上。
隻見葉笙歌正拿著那條生蛇肉,麵無表情的嚼動著,清脆的蛇骨斷裂聲在他的唇齒間遊蕩,他的喉嚨咽下蛇肉,又再次嚼動,就仿佛他手中的不是蛇肉而是一般的食物。
千戀夏驚訝的指著他手中被吃了上半個身子的蛇身,麵有難色道:“你,你真的吃下去了!”
“這可是生的蛇肉,”她微弱的聲音才落,盯著他不住蠕動的喉嚨,胃裏及時的傳來咕嚕咕嚕聲。
葉笙歌沒有看已經餓到饑腸轆轆的她,盯著手中的大半個生蛇身,似有所憶,“十一歲那年,我被義父送去世界獵人學校,那是個黑暗的世界,那裏有跟當時的我一樣同年齡的男孩子。我們每天都得被迫學習一些殺人的知識,甚至同組成員之間相互搏殺,活著的那一個,就可以留下來。”
“當時的第二個課程,就是如何學習野外求生。教官把我們每個組織的人丟到不同的地方,隻給了每個人一瓶水,一小袋幹糧還有一個帳篷,要求是在那個野外森林裏呆一個星期。”
他吸了口氣,沉聲道:“很快食物跟水就完了,森林裏的果子也被我們吃完了,沒有食物,每個人都餓的動不了。當時我就想著,我一定要活著回去,一定要讓曾經害過我們母子的人得到報應。也就是在那段時間,靠著吃森林裏的蛇,才熬過了那一個星期。”
他說的雲淡風輕,千戀夏卻聽得心驚膽戰,那一段驚心動魄的日子,在眼前的這個男人眼中,如此的輕描淡寫,幾乎驚不起波瀾。
心下湧起一陣心疼,她突然間明白了他這樣說的意義。
生活從來不是偶像劇,就比如他們現在,他們沒有火種,又怎麼能吃到熟的蛇肉。他們是在生存,不是在享受,在任何可以生存的條件之前,任何抱怨委屈甚至是不願意都是不被接受的。
即使她不願意,為了活著,她也必須願意。
看著那個光溜溜的蛇身,千戀夏拚命咽下湧上來的惡心感,強撐著笑對著葉笙歌伸出手,“拿過來,我吃!”
葉笙歌偷瞄了眼她吐出來的那堆嘔吐物,不懷好意道:“你確定你不會再吐出來。”
千戀夏的臉一紅,詳裝怒氣的就要從他的手裏奪過那大半個蛇身。
葉笙歌已經快速的嚼下一口蛇肉,拉過她的身子捧住她的腦袋低頭就把唇瓣湊上她嬌豔的紅唇。
他吸允她紅潤唇瓣的同時已經快速的把口中的蛇肉哺喂到了她的喉嚨裏。